孟昊天接到來自於宋易辰的緊急sos,已經是下午三點鍾的時候。本來和郭小艾約好談事情的他,沒來得及把原因解釋清楚,就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衝向屋外,一路踩油門,以超快速度向目的地駛去。
根據孟昊天了解到的消息,高建勇是在六月初出獄的,在過去的幾個月時間裏都沒能打探但半點兒動靜,原來是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製定周密的方案了吧。這次送個快遞過來,僅僅是開始而已,指不定以後還會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推開書房虛掩著的門,隻見地板上雜亂無章地堆放著包括書、盒子、文件等在內的各種東西。不對,更準確來說,應該是宋易辰瘋狂之後的“傑作”。
雖然,孟昊天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內,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這裏,終究還是還是沒能趕上宋易辰爆發的時效性。
看一眼淩亂坐在地板上的宋易辰,孟昊天並沒有直接講話,而是蹲在地上把亂扔的東西給一件件整理好之後,在旁邊坐下,奪下他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你知道嗎?自以為以前的那些記憶都已經遺忘的差不多了,或者說就算是偶爾會想起,也不會太過於驚慌失措。到了今天才發現,我還是真的高估了自己的自愈能力,那些本就要跟隨一輩子的記憶,是怎樣都抹不掉的,除非離開這個世界。嗬,真是可笑!”沒等孟昊天這個心理醫生問及,無精打采的宋易辰倒是先“招”了。
“此話不假,雖說時間是最好的解藥,但這藥效也是因人而異,並非每個人都能安然地度過人生中的劫難。”
“你說,高建勇他妹妹的離開真是我的錯嗎?那我妹妹宋靜聞的離開又是誰的錯呢?”
“不是誰的錯,是他妹妹自己的選擇,選擇用那樣的方式結束了生命,也就怨不得別人。哎,靜聞這孩子真是可憐。”
“那憑什麼高建勇他還非要抓著我不放?我有做錯什麼?錯在讓他妹妹喜歡上了我嗎?但,當時有誰又能料到最後的結局會是這個樣子?”
“或許,對於高建勇來說,你的存在就是他活著的動力也說不定。畢竟,他現在已是孑然一身,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聽著孟昊天這麼分析著,宋易辰伸出手拍下他的後腦勺說:“呀,你是站哪一邊?還是我的心理醫生嗎?”
“我哪有站哪一邊?隻是站在客觀角度分析問題而已,你又何必那麼敏感呢?”
“話說的真好聽,還客觀角度?作為一個主觀的個人,哪還有什麼客觀?都會帶有自我傾向。”
“喲,就你懂,懂的還真多。”
“我之所以找你來,是解決問題的,並不是敷衍了事的。所以,趕緊說說你的看法,要不然這樣下去我可是真的會抑鬱。”
“我的看法是,高建勇他這次出獄之後可能不會像10年前那樣具有攻擊性,但從精神上的折磨必定是少不了的程序。他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應該會在做事之前考慮下後果,會渴望平凡人的生活。”
“那你的意思是,他的這些小伎倆都沒什麼攻擊性,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但是,萬一他有了更明確的目標怎麼辦?比如,就一定要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