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逍遙自在的日子是不會長久的,那一天我心血來潮回到烽台一中上課,才剛剛上了一上午的課,中午快放學的時候,麻煩主動找來了。
那時,我正懶洋洋的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身邊坐著曉秋和尹淇兩個人,溫純這個不要臉的也偷偷鑽進了我們教室,也貓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裏,和尹淇兩個人卿卿我我。
初中,老師神馬的管理班級還是比較嚴格的,隔三差五還要手裏拿著座次表查個名什麼的。但是,麵對我和溫純這樣的存在,無論知根知底的班主任還是任課老師,都隻能鄙夷的連著哼了幾聲之後,選擇默默的離開,假裝沒有看見我們。
麻痹,老師了不起啊,如果惹惱了我們兄弟,讓他第二天就收拾鋪蓋卷滾蛋。再說了,能在國有學校當老師,單純憑實力是不夠的,還要有靠山神馬的,學校裏麵親戚也多,有的老師家裏的孩子就在重點班上學。
他們很清楚,如果熱鬧了我們這種學校裏混得很吊的混子,對他們的兒女來說會意味著什麼。以前,有個不長眼的老師,故意為難了五哥一次,結果第二天他們家窗戶就讓人拿彈弓打碎了個遍,他們家孩子也讓人在廁所裏揍了一頓,最後隻能忍氣吞聲的和五哥道歉。
我們是睚眥必報的狼。混在校園裏的狼,無論老師、年級主任還是校長,他們誰都不敢招惹已經不把學校當作學校的混子。
當,檢討、處分、叫家長這一類老套的處理方式全都失效以後,老師甚至還不如大街上,收保護費的小混混。
哦,扯遠了。
當時,講台上老師還在吐沫橫飛的講題。而,我正腦袋躺在曉秋的腿上,身體躺在幾張凳子上麵,然後在桌子底下,牽著曉秋白皙的小手,然後笑嘻嘻的看著她羞紅的臉蛋,心裏正甜蜜著呢。
突然,教室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蹬蹬蹬跑進來好幾個人,四下匆忙的張望了兩眼,然後大聲吼道:“鈞哥!鈞哥!你在哪裏呢!”
“操,吵什麼吵,老子上課呢!”十分不滿的站起來,溫純板著臉道,“操你媽逼的,你們都是跟誰混的,幹-你媽啊!”
“純哥,你在這裏就好了,快出去看看吧,亮哥被人打了,快不行啦!”其中,一個手上還沾著血的混子,一看見溫純頓時像見到親人一樣,嚎啕大哭道。
聞言,我和溫純全都大吃一驚,想都沒想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桌子,然後在全班的目光注視下飛奔過去。
“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衝過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我著急道。
哭著,那人淚眼婆娑的看著我,泣不成聲道:“鈞哥,亮哥讓人給捅了,一刀子捅在肚子上,那血……”
說著說著,他居然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哭了起來。他一哭,顯然其他幾個都是跟著他一起混得,頓時也跟著茫然無助,跟著哭了起來。
“操你媽,說清楚,人現在在哪裏!”一聽,韶亮被人捅了,溫純兩隻眼睛都紅了,著急的大聲吼道。
慌亂的,點點頭,那人說道:“已經……送醫院了,梁子哥讓我來找鈞哥……”
“走!”想都沒想,我和溫純對視一眼,一路狂奔出教室,直接往校門口跑出去。
一聽,學校裏居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甚至很有可能是人命官司。教室裏,還在上課的老師和同學都坐不住了,緊跟在我的身後,上課的老師連教案都不拿了,直接往校長辦公室跑去。
想來,他已經想好了,這一次怎麼對自己的領導,說好這一套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