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府。
“呦,沒空著手,這肯定是有事求我了。”
聞言,趙十三是故意裝作憨厚的“嘿嘿”一笑,但拎來的兩瓶茅台陳釀其卻始終抱在懷裏,未曾撒手。“師父您老人家真是料事如神啊,我這次來確實有事。”
“把酒放下。”
“別啊,我還沒說事呢。”
貝勒爺的兩隻眼睛,就跟賊一樣,早就已經注意到了趙十三懷抱茅台商標的“三大革命”字樣。這酒雖然算不上稀世珍品,但每瓶價值也在十萬左右。所以貝勒爺的酒蟲,是當場就被勾了出來。
“徒弟,咱可得把醜話說在前麵。這酒是你拿來看我的,不是用來的辦事的。所以無論今天這事辦沒辦成,酒你都必須留下。”
“呃……”
趙十三沒有把酒放下,倒不是心疼這兩瓶酒,不舍得給貝勒爺。而是因為他看貝勒爺那茶桌搖搖晃晃,怕給摔了。沒想到這老頭還……趙十三把酒放下,貝勒爺“嗖”的一下,就把兩瓶酒全都抱在了懷裏。
“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江小白找我借錢。也不對。是小昭跟我說江小白現在手頭很緊,她想要把一個企業的部分股權轉讓給我。所以……”
“所以你就想什麼也不要,直接上杆子把錢給人家送去?”貝勒爺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子就說穿了趙十三的心聲。“你這次來找我,就是想讓我給你出個主意,要如何才能把錢給了江小白又不讓她知道,對嗎?”
“對,就是這麼回事。”
聞言,貝勒爺先沒有搭理趙十三,而是把喜娃叫來,將兩瓶茅台送去酒櫃去了。然後其才“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抄起附近的一把掃帚,照著趙十三的腦袋,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狠揍。
“師父,你打我幹嘛?”
“我不光要打你,還要打死你這個沒出息的!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這麼上杆子。我貝勒爺的弟子,就沒有這麼賤的!你別跑,我今天必須打斷你的狗腿,省得你日後出去給我丟人!”
以趙十三的修為,想要盡數避開貝勒爺的攻擊並非難事。但問題是,他要是一直躲閃,這老頭就沒完沒了。所以其沒有辦法,也就隻能硬著頭皮,挨了一頓狠揍。
一頓好打之後,貝勒爺胸中的這口氣順了,其才算是丟掉掃帚,重新做回到了藤椅上。
“徒弟,你小子念舊是好事。江小白不是想把公司轉讓給你嗎?那你就接著。但有一點你得記住,該多錢就多錢。千萬別多給,把自己賣得太賤了。我的傻徒弟,好人沒你這麼當的,上杆子不好使買賣。江小白要想借錢可以,讓她自己來求你。使喚一個下人來知會一聲,算怎麼回事啊?”
“師父,徒弟明白了。”
“明白就趕緊滾吧,我這可沒你的酒。”
“那我的婚禮……”
“我都說過了,我不去。你那媳婦看到我連個笑臉都沒有,我還去幹什麼?自己找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