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言趕過來的時候,公孫狂那怨毒憤怒的聲音早已隨風飄散,孫言一句都沒有聽到。
“師父,那曆火宮之人呢?難道您已經將他滅掉了?”孫言來到紫色珠子前四五丈處停下,左右一看,並沒有發現那紅衣大漢的身影,不由地眉頭輕皺,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錯,那家夥已經被我殺了,因為我非殺他不可。哎,你心裏想必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不顧一切也要殺了此人吧?”紫色珠子輕微一震,傳出公孫狂不緊不慢的聲音,話音裏竟帶著一絲滄桑之感。
孫言嘴角輕微一彎,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公孫狂說的不錯,對此他的確很好奇,公孫狂的性格他太了解了,若不是有什麼緊要大事,他這位一向小心謹慎的師父是絕不會出手的,而那紅衣大漢看起來隻是築基期的修為,明顯對公孫狂構不成什麼威脅,按理說公孫狂應該如往常一樣絲毫也不理會此人才是。
“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告訴你也無妨,那家夥是其是我一個仇家的手下,剛才他一眼就認出了你手中使用暗月雷霆刀,自然很快就想到了你和我之間一定有所關聯的,所以當時他看到他手裏的刀,才會表現的那樣震驚,而我自然不會放過一個知道我蹤跡的人離去,若是讓他把我的蹤跡告訴了我的仇家,那不光是我,還有你,咱倆今後都不會有安穩日子過了,所以我才一定要滅了他。你明白了嗎?”
公孫狂不疾不徐的緩緩說道。不過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並沒有把事情的全部真相說出來。
孫言聽了公孫狂的一番話,心裏才明白了過來,心裏暗呼一口氣後,不禁對這位師父的殺伐果斷很是欽佩。
同時他對公孫狂的話也深信不疑,要知道當時若真讓那大漢跑回去報信,今後公孫狂的仇人必定會尋來,公孫狂到時固然遭受大災,而他這位公孫狂的弟子又豈能覆巢完卵。
孫言皺著眉頭,在心裏略微想了想後,又凝重地說道:“師父,為了不讓你的仇人發現我們,這柄暗月雷霆刀看來我今後要少用了。”
“嗯,現在這裏不宜久留,言兒,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也免得那孤星老道對你起疑。”紫色珠子傳出公孫狂淡淡的話語,接著化為溜紫光,沒有遲疑的進入孫言的體內。
這平淡的話語,卻是使得孫言愣了一下,
“言兒”這兩個字,之前隻有孫言的父母才這樣叫過他,現在公孫狂叫出這兩個字來,讓孫言的心裏驀然湧出一絲很久未曾體會過的溫暖。
“好,師父,我們現在就回去。”
孫言臉上浮出一抹真摯的微笑,聲音略帶激動的說道,然後不再說什麼的一踏腳下乘風舟,當即掉頭向來路返回。
半個時辰後,孫言來到了西嶺殿。
大殿之內,孤星正眉頭緊皺的來回踱步,而那位地龍堡逃出來的青年則一臉恭敬的站在一旁,他果真聽孫言的話來到了這裏。
孫言一走進來,青年立刻麵露驚喜的迎過來打招呼道:“兄台,你終於回來了,你沒事就好。今天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可惜我是一個凡人,無法報答你的大恩,就請先受我一拜吧。”
這青年明說完,立刻就彎腰拜了下去。
孫言麵色一紅,他可從來沒有受過別人的施禮,急忙伸手扶住了他,表示不用客氣。
接著,孫言才對滿臉凝重的孤星一拱手,正想說什麼。孤星卻不耐的揮了揮手,道:“你不用說了,地龍堡的事我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