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擠在一張床上,程穎本以為楊可可會乖乖睡覺,可這丫頭,哪會這麼安分。
“哎,穎兒,我們聊聊天吧!”
“有空再聊吧,明天還要去學校報到。早睡早起身體好。”程穎知道楊可可的脾性,一聊就不停嘴,聊到三更半夜,第二天這丫頭準賴床,那可就糟了。
“現在不是有空嗎?就和我聊一會兒嘛,就一會兒,好不好嘛,我的好閨蜜!”楊可可拉著程穎的手臂搖來搖去。
“、、、、、、好吧,就一會兒。”
“嗯!我就說嘛,穎兒最好了!”
“那,我們聊什麼?”
“哎,穎兒,你在火車上說你沒錢,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一向沒心沒肺的楊可可居然還惦記著這事。
“、、、、、、我父母不同意我讀大學,我是偷走出來的,除了學費,我還剩20塊。”
“啊?什麼爛父母啊!居然不讓自己女兒讀書!見過不給自己孩子休學的,就沒見過不給自己孩子讀書的!什麼人嘛,氣死我啦!”楊可可幾乎是吼著爆出這句話來。
“噓,小聲點。現在是晚上了,別打擾隔壁的休息。”
楊可可壓低了聲音:“真是氣死我了!這些人啊,你還是趁早跟他們斷絕關係的好!”壓得住聲音,壓不住火氣啊!
“我們家窮,我上有姐姐下有弟弟,也得花不少錢。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們。”不能全怪不代表不怪,在程穎心裏,終究和父母產生了隔閡。
“窮?你家在哪兒?你是哪兒的人?”
“我家在連南,是土生土長的連南人。”
“連南?那可是窮鄉僻壤啊!”
“你呢?”
“我啊,是a地人,但是呢,三歲的時候跟我爸搬到g市定居了。”
“那你媽留在a地嗎?”程穎看偵探小說看得多,自然敏感,可可說和她爸搬到g市,那她媽媽呢?
“我媽?我沒媽!那個女人不知死哪去了逍遙快活了!”楊可可情緒有些失控。
“、、、、、、”啊?怎麼回事?
“穎兒,”楊可可眼眶紅紅的,“那女人在我三歲那年跟人跑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多嘴的。”程穎真想一腳把自己踩死,好端端的,掀別人傷疤幹嘛呢的真是!
“沒事!是那個女人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爸!、、、、、、穎兒,我很難受,你聽我說話,好嗎?”
“好。你說吧,我聽著。”程穎知道,她隻有當聽眾,可可才會好過些。
“我爸年輕時是個肉品加工廠的工人,那個女人也是這個廠,後來他們結了婚。婚後,那女人嫌我爸窮,鬧著離婚。我爸知道她懷了我,死都不離。我三歲那年,那女人找了個留學生,就跟我爸離婚,跟那留學生走人了、、、、、、”楊可可忍不住哭了。
“、、、、、、好了,別哭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程穎抱住楊可可,輕輕拍她的背,心裏很不是滋味,除了愧疚,剩下的便是感概。唉,人世間總是有這麼多令人一輩子傷心的事,躲也躲不過。
“嗚嗚嗚、、、、、、”楊可可把頭搭在程穎的肩膀上,哭個不停,淚水早已打濕了程穎的衣衫。
“睡覺吧,忘記不高興的事。”程穎用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聲音撫慰著這顆受傷的心,她知道,這樣的事,不是說忘記就可以忘記的。但是,無論怎樣,都得好好生活。不是嗎?
楊可可閉上眼,稍微冷靜了些。
程穎用拇指輕輕擦去可可臉上的淚珠,並未合眼。
不知過了多久,程穎聽到了可可均勻而輕微的鼾聲,終於安心地合上眼。
可可,我隻希望你能快樂,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快樂去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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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情節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