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美淑入宮皇後施惠(2 / 3)

思柔用力的點了點頭:“多謝周貴人提點,奴婢明白。現在的一切,都和原來不一樣了。”

美淑仔仔細細在嘉德宮鄧貴人的房裏找了一遍,也沒有察覺到什麼蛛絲馬跡。心中不禁腹誹,這一次的事情,鄧貴人處理的還真是謹慎小心。

打開梳妝台最裏麵擺放的最後一個盒子時,美淑的心不由得一顫。

這裏麵,竟然還裝著昔日清河王為鄧綏調製的香料。她明明說過不會再要他的東西,她也明明說過過去的事情她都忘記了,可是這些東西,不是依然保存在這裏麼?

美淑閉上了眼睛,幽幽的歎了口氣。

“給清河王妃請安。”

門外是鞏台的聲音。

“進來說話。”美淑蓋上了盒子,轉身看向門邊。

“清河王入宮了,正在靈宮悼念鄧貴人。

周貴人讓奴才來請王妃過去。”鞏台的聲音已然熟悉,可他的話卻讓美淑有些不安。

早起的時候,話已經說的那麼難聽了。真不知道她現在過去,他會有什麼反應。

“王妃,輦車已經停在宮門外了。”鞏台見她沒有反應,於是問道:“王妃可要現在過去嗎?”

“也好。”美淑拿起了那個錦盒:“我這就過去。”

鞏台在前麵領路,畢恭畢敬的樣子和從前截然不同。

美淑心裏還是有些感慨的:“其實你不必這樣,我還記得從前在嘉德宮我們一道服侍貴人的時候。”

這話說的有些突然,鞏台少不得心慌:“王妃當真是折煞奴才了。王妃的身份如今已經不同了,奴才不敢造次。”

美淑笑了笑,問:“這些日子,陛下有沒有來過嘉德宮?”

“沒有。”鞏台很是難過:“自從貴人薨逝,陛下就再也沒有來過。不,不對!是自從貴人被送出宮去之後,陛下就沒有踏足過嘉德宮。當日您在宮裏的時候,這宮裏還有鮮花裝點,可如今再看看這裏,早已經頹敗不堪了。”

他這麼一說,美淑才發現,果然宮裏的鮮花都幹枯了也沒有人換。就連擺設,也都是從前的樣子。絲毫沒有一點春節的氣氛。就連鄧貴人薨逝,擺設也都是一如往昔。偶爾能看見幾個雪白的燈籠,也是孤零零的隨風飄搖,顯得那麼無助。

“那些都是宮人們自己動手做的。皇後娘娘的意思是靈宮已經布置妥當了,這嘉德宮就不必如此。”鞏台垂下頭,顯出悲傷的樣子。“鄧貴人那麼好的人,怎麼就……奴才當真是不知道往後該怎麼辦了。”

“是啊。”美淑不免歎氣:“換了主子,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若是小姐還在就好了。”

話音落,她上了輦車。手裏的盒子也緊緊的抱著。

鞏台當然不會再說什麼了,隻吩咐人好好送清河王妃過去靈宮,口尊:“恭送王妃。”

“妾身給王爺請安。給周貴人請安。”

“王妃無須多禮,咱們不是才見過麼!往後常來常往的,碰頭碰腦的,這些禮數能免則免。隻是王爺與王妃新婚燕爾的,怎麼也顯得這般客套?倒是看著有些生疏呢!”

劉慶並未做聲,一臉的冷寂。

周雲姬便知道這位王爺根本就不喜歡這個王妃。“罷了,這裏也不是說這些話的地方。既然清河王有心前來探望鄧貴人,那就好好和王妃一同陪鄧貴人說說話吧。”

“勞煩周貴人了。”劉慶頷首,垂下頭去。

周雲姬微微含笑,就著萌妙的手轉身離開。

忽然轉過身,劉慶鷹隼一樣的目光,沉冷的落在美淑臉上。

那種感覺,就好像刀子刮過一樣。

“你怎麼會在這裏?”

美淑隻是皺緊了眉頭,平和道:“你不是說我對小姐的死漠不關心嗎?那就來看看我能幫上什麼忙!”

“何必呢!”劉慶冷著臉:“你心裏怎麼想的我會不知道麼!你不是正盼著她死麼?”

“你這話什麼意思?”美淑壓低了嗓音,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為什麼要盼著小姐死?”

“如果不是你,綏兒的結局怎麼會是這樣?”劉慶的聲音不大,可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紮在她的心上。“我原本是可以帶她走的。而你……是你毀了她。”

就知道他來,不光是為了送小姐一程,還為了能繼續跟她吵。

“您可是堂堂的清河王,這裏可是陛下鄧貴人的靈宮。難道你要在小姐麵前,耍威風殺了我麼?還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宣布你要違拗聖旨,休了我?”美淑雙手奉上了懷裏的錦盒:“不然您還是看看這個東西吧!也許看了之後,會心情大好也說不定呢。”

劉慶接過錦盒就順手打開了,裏麵的東西讓他覺得很難過。

“走!”他將錦盒順手丟在地上,一把攥住了美淑的手腕。“跟我去見陛下!”

“我不去。”美淑用力的甩開他手,表情冷漠:“憑什麼你讓我去我就去?憑什麼你想要我就要,不想要我就能一腳將我踢開?你還真當你自己是誰了!”

這兩個人的動作不小,驚動了靈宮裏的人。

齊刷刷的目光落在美淑臉上,她感覺無地自容。“你好歹也是清河王,總要顧及自己的顏麵。若是陛下問你為何要休掉我這個清河王妃,難道你敢實話實說嗎?”

“為何不敢?”劉慶最討厭的就是她帶著挑釁與威脅同自己說話。“最重要的人已經不在了,那麼一切都不重要了。”

這番話說完,劉慶猛然用了力氣,狠狠攥住她的手腕:“跟我去見陛下。”

“我不要……放開我!”美淑拚命的想要掰開他的手,然而力氣用了不少,卻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你不能這樣,你知不知道這麼做,你很可能會身敗名裂。”

“少廢話,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劉慶不顧旁人的目光,扯著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