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向傑愣了一下,隨即沒好氣地道:“請她做什麼,她早就不是肖家的人了。”
“那大哥和三弟呢,要不要請?”
“這兩個不孝子,跟他們的媽一樣壞,都站在一起指責我,不請也罷!”
見肖向傑氣哼哼地樣子,蘇清月和肖子玨也有些無奈,看來這兩個人是沒法和好了,竟然連出現在同一個場合也不願意。
“那如果莫阿姨她願意來呢?”蘇清月試探著問。
肖向傑冷哼一聲:“肖家的人都是心胸寬廣的,如果她有臉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我也不會趕她出去。”
“那就好了。”蘇清月點點頭,鬆了口氣。
搞定了肖向傑,小兩口馬不停蹄地趕往莫君之下榻的酒店。
和肖向傑一樣,她也在酒店房間吃著外賣度日。
看她的臉色很差,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之前的雍容華貴消失了大半。
“是你?”不同於肖向傑,看到肖子玨的時候,莫君之多是驚訝的神色。
“很意外吧?”肖子玨微笑地看著她,“莫阿姨,我們是來給你送喜帖的。”
莫君之愣了一下:“莫阿姨?”
“我想這是比較合適的稱呼。”肖子玨把喜帖遞給她,“不管怎麼說,子玉和子雲是肖家的人,禮貌上,我是應該請你的。”
他的語氣之於肖向傑生硬了很多,蘇清月看了莫君之一眼,歎口氣。
這確實是個讓人同情不起來的女人。
莫君之接過請帖,良久才抬頭問他們:“這事,你爸爸知道嗎?”
“知道。”
“他同意讓我去參加?”莫君之眼中頓時泛出光芒。
“她不同意。”肖子玨說得很直接。
“那你還來送?”
肖子玨看看蘇清月,再看看她:“送請帖是為了禮節,送不送是我們的道理,你來不來是你的情麵,不管你來不來,你都是子雲和子玉的母親。”
莫君之歎口氣,臉色看上越發蒼老,喃喃自語:“這種時候,他竟然也不肯原諒我嗎?”
“有時候,人總是在失去以後才知道珍惜的。”蘇清月忍不住歎了一聲,“人也隻有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麼最寶貴的東西,莫阿姨,我希望你是真的懂了什麼,而不是隻會指責別人不肯原諒你。”
莫君之盯著蘇清月看,蘇清月加了一句:“沒有人非原諒你不可,與其天天等著別人主動來原諒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放下你所謂的自尊和驕傲跟人家去道個歉?”
“把自己搞得似乎十分淒慘,其實你那些自尊和驕傲,在外人看來那麼可笑!”
莫君之的眼神變得迷茫起來:“自尊……可笑嗎?”
“連裏子都輸光了的人,卻還要在乎麵子,你說不可笑嗎?”肖子玨冷哼一聲,拉著蘇清月離去。
也許,終極一生,莫君之這樣的人都無法理解什麼叫做知錯能改,什麼叫做浪子回頭金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