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顧鵬欣慰地歎口氣,“我並沒有想過要你多孝順我,或者多麼尊重我,把我當個真正的親人。以前,我是很堅持的,對你,包括對黑狼,我都堅持用最嚴厲的教育方法,可是現在,也許是年紀大了,又可能是黑狼的事情對我的打擊確實非常大,我現在都在反省我的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錯誤的呢?”
“每個人的教育方式不同,就好像對寶貝,我從小教育他要獨立,因為我知道我自己從事的這個行業實在有非常大的危險性,也許有一天,我就再也回不來見他了,那麼那個時候,他也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顧鵬點頭:“過多的溺愛,也許有的時候會成為孩子的累贅!”
“嗯,我明白的,在這一點上,也許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蘇清月點點頭,“但是這次寶貝病了,我就在想,如果我平時對他好一點,是不是就會少很多遺憾呢?原來不止是我們有可能會離開孩子,孩子也有可能會離開我們的,那麼,既然有這種相處的時間,為什麼我們不能相處得溫馨一些,和諧一些呢?甚至我在想,如果當初我願意選擇正當行業,雖然會遭遇一些追殺,但是至少不會有這麼多危險在身邊,我可以去做秘書啊,去當文員,以我的本事,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的。”
“寶貝一病,倒是讓你想通了很多事情。”顧鵬點點頭,“我不知道該不該支持你的想法,不過既然你覺得開心,你就可以放手去做。”
蘇清月起身:“我想,如果有空的話,希望你能跟我講講我母親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想帶子玨去醫院看看寶貝。”
“應該的!”顧鵬點頭,同樣起身。
蘇清月向他伸出了手。
在知道彼此的關係之前,或者他們還可以像親人一樣相處,可當發現真正是親人的時候,可能又會對對方有了更多的要求。
蘇清月就是如此,所以他們最後隻能像朋友一樣握手,這是講和的一種表示,卻也是疏離的一種表現。
我們是朋友,但我們可能沒有辦法再繼續當親人了!
這一點,顧鵬明白,蘇清月也明白的。
從房內走出來,肖子玨和其他人都在外麵等她,蘇清月看著他微笑,忽然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走,跟我去醫院看兒子吧。”蘇清月在他耳邊小聲說。
肖子玨又愣了一下:“兒子不是在樓上麼?”
“還有一個,也是屬於我們兩個的兒子。”蘇清月輕聲解釋,“不過他病了,一直在醫院療養,估計還得幾個月才能回家。”
“什麼病這麼嚴重,我被槍打到了腦袋也不過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肖子玨忍不住有些擔心起來。
“放心吧,已經治好了,現在不過是療養階段,是白血病。”蘇清月的語氣很輕鬆,“過幾個月我們一起接他回家,你答應過他,會親自去接他出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