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風晚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頭,沒有人注意到。
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的邪氣實在太重,讓他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如果他真的是蘇清月的未婚夫,那便有些可惜了。
雖然有幾分懷疑,但肖風晚對蘇清月的好感依然還是保留了不少,畢竟是肖子玨看上的人,他多少是有些愛屋及烏。
加上之前他亦覺得這個女人很合他的眼緣,隻是肖子玉和肖子雲兄弟二人詆毀,讓他多少是心中有幾分疑心的。
肖風晚掌管了肖家幾十年,從來都是獨攬大權,說一不二。
如今肖子玨瞞著他在外麵生了而兒子不說,一瞞就瞞了十年,他不會去責怪自己的孫子,但多少心中對蘇清月還是有幾分隔閡的。
肖家又不是什麼蓬門小戶,又不是配不上她,卻隻在兒子得了白血病的時候才前來相認,莫非她是看不上肖家,不然就是看不上肖子玨。
如果她的未婚夫真的是顧泰,那一切便也說得過去了。
顧家絕對有能力和肖家分庭抗禮,而且顧泰和肖子玨一樣,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蘇清月如果看上顧泰而放棄肖子玨,並不難理解。
隻是,這個顧泰的笑容,總是看著邪氣,涼颼颼的,沒有任何溫度。
肖風晚活了七十多年了,看人從來不會看錯,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不喜歡顧泰,很不喜歡。
蘇清月從哪裏招惹回這樣一個男人,不止對她的名聲不利,也許還會帶壞蘇寶貝。
不管蘇清月是怎樣一個女人,蘇寶貝總是肖家的血脈,他絕不允許他的玄孫有一個像顧泰這樣的後父。
“肖老先生,久仰大名。”顧泰坐在肖風晚對麵,完全不懼他的審視。
“彼此彼此,顧總最近聲名鶴起,幾乎走到哪裏都能聽到顧總的名聲。”
“聽說肖老先生近幾年幾乎足不出戶,沒想到對外麵的事情一樣是了如指掌。”
“現在信息這麼發達,要知道一些消息還不是很簡單的事麼,再說了,顧總這麼有名。”
顧泰笑道:“肖老先生不要叫我顧總了,實在讓人慚愧,不如叫我名字好了。”
肖風晚冷笑一聲:“不不,還是叫顧總比較合適,畢竟我們不是很熟。”
他一句話拒人於千裏之外,顧泰臉上卻沒有絲毫尷尬的表情:“中國有句古話,一回生二回熟,我的未婚妻是肖老先生玄孫的母親,想必將來我們會常來常往,多處處也就熟了。”
肖風晚從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人,忍不住冷哼一聲:“顧先生口口聲聲說蘇清月是你的未婚妻,可有什麼證據嗎?”
顧泰笑道:“說到證據,還真的有。”
“什麼?”
顧泰忽然站起身,脫去了外衣,將裏麵的襯衫也脫了,露出後背給肖風晚看:“肖老先生,我背後的刺青就是證據。”
肖風晚看過去,他左肩上刺著一個狼頭,頭頂卻有一彎月亮。
“這能代表什麼?”肖風晚不以為然。
“刻在我身上當然不能代表什麼,狼代表的是我,
月亮自然代表她,當然,你可以當我是瞎說,但我如果告訴你,她身上也有關於我的刺青,那你總應該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