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布置華麗，小提琴優雅，整個場麵安靜且充滿了最浪漫的情調。
“也許你不會喜歡這樣的地方，不過這種地方，說話卻是最方便的。”顧泰微笑地看著她，“現在整家店隻有我和你。”
蘇清月忍不住抬頭同情地看了一眼小提琴手，原來他是不算人的。
“他們可以忽視。”顧泰知道她在想什麼，蘇清月忍不住微笑。
“我是提議，蘇小姐考慮得怎麼樣？“顧泰也微笑看著她。
蘇清月微微眯起眼睛：“顧先生聽說過狐狸和狼的故事嗎？”
顧泰愣了一下：“蘇小姐請說。”
“狐狸和狼是森林中最狡猾和最凶殘的動物，有一天，狼向狐狸求婚，他說，我們倆的結合，才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組合，你猜，狐狸會怎麼回答？”
顧泰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看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良久，隻是搖搖頭：“不知道。”
“狐狸說，狐狸和狼是永遠不會產生感情的，一旦它們結婚了，最後的結果隻會互相撕咬，最後不是兩敗俱傷，就是你死我活。”
她的目光帶著自信，仿佛十分篤定一般，隻是她在賭，她覺得這個是最大的可能性，如果不是，下麵兩個身份的試探，就會變得艱難。
但是困難，從來難不倒她蘇清月。
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賭一把。
顧泰有很長時間的沉默，良久以後，他忽然慢慢抬頭：“藍狐就是藍狐，查得很快。”
蘇清月心頭漏跳了一拍，他是承認他的身份了嗎？
她端坐不動，一副聽不懂的樣子：“顧先生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是藍狐，是一隻狐狸嗎？我隻是在講狐狸和狼的故事，跟藍狐有什麼相幹？”
她的無辜裝得很到位，但顧泰顯然一個字也不相信，忽然他從桌子下麵一抓，一把比利時FN57手槍已經頂到了蘇清月的額頭之上。
蘇清月身子往後倒了一下，卻是一臉鎮定。
她雖然除了十年前的任務之外沒有失敗的任務，但被人用錢指著腦袋卻也不是第一次。
膽子小的人，也不會幹一行了。
“顧先生，你別玩了，你這把是玩具槍吧，嚇不到我的。”
顧泰眯起眼睛：“如果我告訴你，這是一把真槍呢？”
“別開玩笑了，國內早已禁槍了，雖然還有人家裏藏著幾把舊槍，但是也不會敢拿出來照耀的。顧先生你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能知法犯法？”
顧泰盯著她好半晌，忽然放下手中的槍哈哈一笑：“蘇小姐果然說得沒錯，不知道在這麼浪漫的環境中，被這麼一嚇，是不是覺得特別意外？”
蘇清月眯起眼睛，正色道：“這種玩笑我希望顧先生以後還是少開，不然我不介意報警。”
這一頓飯吃得還是非常值得的，她差不多得到兩個信息。
對麵百分之九十九是黑狼沒錯，而他，似乎也不敢特別肯定她就是藍狐！
很好，這就很好了。
蘇清月眯起眼睛，起身離桌，麵有怒色：“我想我也不適合再繼續吃這頓飯了，對不起了顧總，讓你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