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肖子玉,一樣修長挺拔的身形,一副金絲玻璃眼鏡,顯得多了幾分書卷氣,依然是出色的容顏,隻是兩頰更加冷峻嚴謹一些,大概是做久了律師,不容許自己說錯一句,做錯一步。
比如他現在說的話,刻薄是刻薄了點,酸也是酸了點,不過確實找不出什麼錯處。
肖子玨依然微笑:“大哥是不婚主義者,你一早跟爺爺表明了態度的。”
原來如此,你都表明了態度了,還非要人家特別關心你的婚事,真不知道該叫自作孽還是自作踐了。
肖子玉的臉上看不出多少喜怒,隻是繼續道:“你不是也一早表明了態度,可爺爺總是不停地叫你回家。”
“沒辦法,我離肖家最近,要是在美國,老爺子也許連電話都打不通呢。”
兄弟三人唇槍舌戰,台上的燈光閃了一下,肖風晚拿著一根文明棍上舞台,看得出來,他身體健朗,根本不需要那根拐杖的幫助,他拿著不過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高貴罷了。
“今年又是肖家聚會,我很高興,可以看到世界各地的肖家子孫回到他們的祖宅。”肖風晚在話筒前訓話,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聽著他們的大家長三年一度的訓話,誰也不敢多說一句,生怕打擾了台上老人家的閑情雅致。
訓話完畢,就是舞會,接下來是自助餐,難得還比較西式,沒有跟弄幾個大圓桌子一起吃,或者索性跟古代皇帝大宴群臣一樣,一人一個案台吃飯,這樣就好玩了。
“二少爺,待會第一支舞曲我可以跟你一起跳嗎?”肖風晚剛下台,肖琴就忙不迭地擠了過來。
肖子玨拉起蘇清月的手:“對不起,我已經有舞伴了,丟下舞伴一個人,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
肖家兩兄弟並沒有走遠,看到這個情況,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肖子玉微笑著走過來,看著蘇清月:“這位小姐,請問我有沒有榮幸請你跳第一支舞呢?”
你們兄弟的暗戰,想拉我下水?
蘇清月不是傻子,剛才討好肖風晚是因為肖子玨和他的關係非常不錯,如今她可是肖子玨的秘書,於是她抬頭看著肖子玨:“肖總,我給你打工,拿你工資,聽你安排。”
難題丟給當事人是最好的選擇,得罪肖家兄弟二人對她而言實在不值得掛心,隻要在肖子玨身邊,還怕沒有機會進肖家,和肖家人接觸嗎?
“怎麼,在肖氏工作沒有選擇權嗎,這可是違反勞工法的,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嗎?”肖子玉有些挑釁地看著肖子玨。
肖子玨淡淡笑道:“她的工作包括陪我跳舞。”
“蘇小姐如果不願意在這種強權下工作,你可以跟我到美國當我的秘書,我保證給你一樣多的工資,並且你可以享受年假和所有國定節假日,每天隻需要工作八小時,不需要陪同我參加任何和工作無關的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