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圖南、許明劍、何不可、蘇睿等人一起進入洞中,兩個時辰後才將蛇寨人遺留下的財寶收拾完。
出洞後,嚴圖南交給蘇開陽一個儲物袋。
袋口張開,蘇開陽見裏麵裝著二、三十件金銀器具,每一件都精美絕倫。
蘇開陽看了一眼袋中之物,心道,“這一對手鐲和首飾盒可以送給影兒,那兩對花瓶送給大師姐、二師姐每人一對,也還拿得出手…”
嚴圖南歉然道,“裏麵沒找到書籍,也沒有修士用得著的,隻有這些俗物。”
蘇開陽笑道,“師兄想得周全,這些東西足矣了。”
許明劍將一部分金銀珠寶分發給村民後,走過來對問道,“嚴師兄,此地事了,我們是不是明日就回?”
嚴圖南點點頭道,“我們到山穀外的無名小鎮住上三、五天,看能不能收攏些其他兄弟”。
蘇開陽大喜,“兩位師兄,我想趁這幾天的功夫到西邊的城裏去轉一轉。”
嚴圖南和許明劍都笑了。
許明劍沉吟了一會兒道,“早聽說蘇師弟喜好遊曆,不過我們在此處人生地疏,要謹記不可招惹是非,我們在鎮上最多等你五日,若五日不歸,我們隻能先走一步了。”
蘇開陽道,“那就一言為定,以五日為限,到時我們趕來與你們彙合。”
許明劍道,“到時我會留下本門暗記,你按著記號所指就能趕上,嶗山派的記號你不會忘了吧?”
蘇開陽笑道,“怎麼能,我怎麼也算嶗山派掛名弟子啊!”
……
蘇開陽要進城,蘇睿、陳來河自然要跟他一起去。
何不可聽了,卻想也不想就搖頭道,“老何不去!”
蘇開陽開玩笑道,“師傅說我是福將,你若不去,日後必然後悔。”
何不可道,“我老何築基成功,已然心滿意足,那聖火城絕非善地,教義多是妖言惑眾,大逆不道之詞,據傳‘野馬幫’二當家燕無名就是在此學成的一身火係邪術。”
蘇開陽道,“不對,我可聽說此城叫‘大孔雀城’啊!”
何不可道,“老弟你定然記錯了,村裏人都說此城叫聖火城,城中之人皆是聖火教徒。”
蘇開陽暗想,“也是,天下沒有不滅的王朝,師傅一千年前來天竺國時,這裏還叫大孔雀城,一千年間朝代更迭,大孔雀城改成聖火城也是沒什麼稀奇的。”
……
第二天早上,一行走了出山穀,向北行了十餘裏,便來到一座無名小鎮。
無名小鎮地處極西沙漠邊緣,是西來商旅歇腳、打尖的必經之處,是以雖然無名,商鋪、客棧倒是有十幾家,各色人等在街上來回走動,倒也十分熱鬧。
蘇開陽三個在小鎮的馬肆買了三匹劣馬,與嚴圖南等辭別後,便騎上馬向西而行,趕往聖火城。
路上,蘇睿問道,“老三,你讀的雜書多,知不知道這個聖火教是個什麼路數?”
蘇開陽道,“聽著聖火的名頭,和中原華夏史上的拜火教似乎是一路,你們倆拜火教知道嗎?”
“拜火教?!沒聽說過.”蘇睿、陳來河滿臉困惑。
蘇開陽搖搖頭,“拜火教源於波斯,崇尚光明之神,傳入華夏後,有人稱之為明教,這聖火教聽起來拜火教差不多,說不定就是拜火教演化而來。”
陳來河道,“何老說聖火教妖教義言惑眾…”
蘇開陽道,“聽過才知道,咱們到城裏找人問問聖火教是怎麼個妖言惑眾法?”
去聖火城的路上,蘇開陽等人遇到不少趕赴聖火城的商隊,其中便有好兩支從大明西部而來。
蘇開陽等縱馬跟上一支上前搭話,商隊中人見他們同是大明人,顯得非常熱情,問清三人是第一次來聖火城,更是叫他們跟自己一起進城投宿,並答應幫他們找一個通譯。
及至傍晚,三人隨商隊進城,剛到城門口,蘇開陽便從心中感覺此地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之意。
蘇開陽正自心潮洶湧,忽然在城門樓上看到趙凡乙和趙凡丙兩個正向下觀瞧。
蘇睿、陳來河也看到城上站著兩個修為深不可測的修士,低聲驚呼道,“老三,兩個大修,好像是元嬰啊。”
趙凡乙、趙凡丙兩人四隻眼睛刷的一聲向三人掃來,稍一停留,見隻是三個練氣期,立時移開眼光,又去查看旁人了。
蘇開陽心想,“看來他們已把上次走冤枉路的事給忘了,不過趙老哥既然已去了大晉,這兩人也應該有所察覺,不知他們還待在聖火城幹什麼。”
在城中行走了一陣,蘇開陽越發覺得熱血上湧,腦海中有個聲音在高呼,“回來了,我回來了!”
這時,商隊中人告訴他們馬上就到客棧,蘇開陽感覺一道熟悉的目光從高出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