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聽風強忍傷痛急需極速飛行,心道,“原來還有更厲害的隨軍薩滿,此人施法威力快趕上元嬰真君了。”
趁著劉聽風和瓦剌族巫師鬥法的功夫,高地上的人們已經逃了四、五裏路遠。
蘇開陽和魚峰山正在策馬急馳,忽聽背後一陣電閃雷鳴,回頭望去,隻見火雲帶已被閃電已驅散,夜空中一道黑影正禦劍疾飛而來。
片刻後,劉聽風已馭著飛劍從兩人頭頂呼嘯而過。
魚峰山歎道,“聽風真人,果然名不虛傳,他這禦劍的速度之快,怕是三位師姐都有所不及…不過他飛得速度雖然快,站的卻不夠穩,好像在打晃啊…”
蘇開陽道,“我看他後背的肉都燒黑了,多半是受傷了。”
“還是師弟你眼力好,他剛才飛的太快我沒太看清,以為看花眼了。”
蘇開陽道,“劉真人都受傷了,看來韃子強手太多…”
魚峰山道,“不錯,咱們得快點跑,別讓韃子追上。”
二人猛抽幾鞭,馬兒吃痛之下跑得越發飛快。
身背後,瓦剌騎兵在營地掃蕩一番後,便在薩滿巫師的引導下,分作十幾個百人隊一路追殺而來。
蘇開陽、魚峰山等人施展了輕身術後,馬兒跑得極為輕鬆,但瓦剌人的戰馬被巫術控製後,速度亦大大加強,是以雙方的距離始終在四、五裏間,瓦剌人固然不能追得更近,蘇開陽等人也甩不開他們。
整整一夜,不少人因馬力不支落到後麵,成了瓦剌人的刀下之鬼。
天將放亮時,雙方的馬力都已到了極限。
此時的地勢漸漸變得陡峭起來,原來一逃一追間,雙方已到了一座大山的腳下。
蘇開陽抬頭一看,橫在眼前的正是幾日來過的狼居胥山。
眾人紛紛棄馬上山,蘇開陽也下了馬,他從弓囊裏取出八石弓和箭矢,拍拍馬背將馬兒趕下山去。
他接著四處搜尋,不久就看見蘇睿、陳來河等熟人都在隊伍中,心頭一塊石頭才算落地。
蘇開陽回頭觀望,見數裏外的瓦剌武士也都下了馬,他們每百餘人簇擁著一、兩名薩滿巫師,向狼居胥山徐徐圍攏過來。
嚴圖南、許明劍帶著數十名韃靼族武士在山下斷後,萬一臻也在其中,幾人見蘇開陽趕到,都迎了上來。
走到近前,蘇開陽不解道,“兩位師兄,萬大人,這些瓦剌人是瘋了嗎?他們該去找韃靼人的王庭,怎麼會一直盯上我們?”
許明劍指著空中道,“瓦剌人用鷹隼偵查敵情,鷹隼見集市上人多,多半把咱們誤當成韃靼族王庭了。”
蘇開陽抬頭看去,果然見有兩隻蒼鷹在頭頂上百餘丈高空盤旋不已。
蘇開陽心中估量一番,說道,“我到了山頂,可用九石弓將這兩頭畜生射下來!咱們從後山下山,瓦剌人就沒法追蹤咱們了。”
許明劍又是苦笑道,“後山也有數千瓦剌武士和大把的薩滿巫師。”
“我們被包圍了?”
嚴圖南這時才點頭道,“對,不過,這也是一樁好事!”
被人包圍還是好事?蘇開陽大惑不解。
嚴圖南道,“此地乃是韃靼族腹地,我們隻要憑借山勢死守,拖上一日,韃靼大軍和明軍就會趕來,到時我們內外夾擊,可將這批瓦剌精銳聚而殲之!”
萬一臻冷冷道,“死守,哪有這麼容易?胡狗人多勢眾,又有巫師作祟,恐怕援軍沒到,咱們已給人家被滅了。”
正說話間,瓦剌軍士中的神箭手在數裏外,對著蘇開陽四人連發數箭。
蘇開陽等人各自拔劍揮刀將來箭撥落在地,但四人都覺出飛來的箭矢勢大力沉,若是離得近,四人都沒有十足的把握避開。
嚴圖南的麵色也凝重起來。
蘇開陽驚道,“這麼遠的距離,非得八石弓才能射到,瓦剌人裏怎麼一下出了這麼多神射手!”
嚴圖南道,“薩滿巫術可強身加力,這些箭手平時隻能開五石弓,施術後力氣大增,就變得能開八石弓了!”
“那還了得,這樣瓦剌人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嚴圖南道,“此種巫術雖然霸道,卻是後患重重,法術解除之後,被施術之人都會變得羸弱不堪,最少要將養半年以上,體弱者終其一生都緩不過來,巫師也一樣,每一戰過後都要調養個十天半月的。”
萬一臻又是冷冷道,“嚴大俠,調養是韃子的事,咱們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許明劍似對萬一臻頗有忌憚,忙出來打圓場,“若是來硬的,咱們幾個應該能從後山衝出去,其他人就不行了…”
蘇開陽道,“不用硬衝啊,萬大人,兩位師兄,山頂上有座五行傳送陣,咱們大可用傳送陣逃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