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開陽追問道,“嚴師兄,懸紅榜二榜都有誰?”
嚴圖南答道,“高達昌的長子高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護法,還有白蓮兩大魔師,這些人的賞金是三十萬靈石…”
蘇開陽問,“不用說,一榜紅人就是高達昌本人了。”
“對!”嚴圖南道,“隻要殺了他,可得400萬靈石!”
“是我記錯了?”蘇開陽疑道,“天香教主夏侯堅的賞金也隻有五萬靈石,他早已是元嬰後期,怎麼連三榜都上不了了?”
嚴圖南笑道,“蘇師弟,你這早是老黃曆啦!如今建文皇帝皇位不牢,當務之急是先除去白蓮教的妖人,天香教一幹賣合歡麻的早已沒人再提了。”
蘇開陽道,“若有機會,我也和嚴師兄聯手,殺幾個懸紅榜的紅人,也賺些靈石用?”
嚴圖南欣然道,“師弟能出馬,愚兄自是求之不得,以我看,二榜、三榜的紅人沒幾個能躲得過九石弓。”
嚴圖南穿好了衣服,把儲物袋收拾停當,對蘇開陽道了謝,這才道,“蘇師弟,瓦剌狗今晚斷然不會來了,咱們回去吧!”
蘇開陽明白,瓦剌連遭兩次夜襲,不但死了頭領,連奉為神明的巫師也隻剩一個,更嚴重的是他們的戰馬在火係靈石的爆炸中走失了一大半,失去馬匹的遊牧戰士就象斷了翅膀的雄鷹,他們無心再戰,藉著黑夜悄然散去。
蘇、嚴二人肩並肩,不疾不徐向響水河邊的營地折返。
嚴圖南忽道,“蘇師弟,我會夜視術,你是不是很奇怪?”
蘇開陽點頭道,“確實如此,照說隻有修真者才能修煉,嚴師兄不會是天生的夜眼吧?”
嚴圖南道,“若是夜眼便好了!”
他頓了一下,說道,“我實是用了從先秦買來的夜視藥水…”
“夜視藥水,還有這種東西?”
嚴圖南叮囑道,“此事隻有師尊、紫苑師姐、牡丹師妹知曉,本門的師兄弟也不知內情,師弟千萬不要外傳,若被懸紅榜上的獵物知道,靈石可就不好賺啦。”
蘇開陽笑道,“師兄放心,斷人財路的事我可不敢做,何況師兄殺的又是白蓮妖人…”
正說話間,兩名恒山派弟子遠遠迎了上來,原來胡萬春聽到爆炸聲,放心不下,派他二人前來接應。
回到營地,眾人見蘇、嚴二人平安歸來,再得之敵人已遠去,莫不歡呼雀躍。
接下來的兩天,南歸路上再無瓦剌人前來襲擾。
第三天臨近中午,一行人進入大明國境,明軍巡邏的騎兵數次前來盤查,眾人見了更是安心。
這一日,到了一個岔路口,胡萬春和眾散修與蘇開陽、嚴圖南分手,帶著戰利品向東歸去往伏牛山。
又過一日,嚴圖南接到門中急報,要他速回恒山議事,嚴圖南隻得帶著一班師兄弟疾馳而去,隻剩蘇開陽帶一群衣衫襤褸的百姓慢騰騰的趕路。
眼見離大同府愈進,蘇開陽恐這些大明百姓遠道而歸,衣食無著,就想發些安家費給他們。
蘇開陽身上銀兩所剩不多,便每一戶給了三兩,不想這樣派分銀子後,就有人叫著分配不公,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有的人家一戶隻有一人,有的人家確有六人,蘇開陽無奈,隻得從他們中間找個會寫字的把一行所有人一一登記,然後把他們帶到了大同府,把靈石換了銀子再重新發放。
不想名冊交上來後,蘇開陽意外的在名冊上發現了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名字:簡成章、簡馨、簡菡,一個四歲不到的小男孩叫做簡成龍。
蘇開陽喜得幾乎大叫,“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忙把簡成章喚過來,細問之下,果然就是牡丹仙子那個不成器的大哥,又問起牡丹的父母,簡成章說二老不堪北地嚴寒,已死去兩年有餘。
三年前瓦剌一部攻破渾源縣後,把擄走的大明百姓帶回了本部,牡丹父兄一直在那個部落被瓦剌人當成鐵匠用。
簡成章發現,麵前英悍公子哥在確認他和簡丹的家人關係後,對自己變得格外客氣起來。
簡成章暗想,“看樣他定是認得妹子,而且極是熟識…,這人莫不是她的恩客?”
他轉念一想,“不對,恩客哪會這般待我,他定是大同府富貴人家的少爺,去青樓尋歡時見妹子年輕美貌,替她贖了身收成側室了!”
想到這裏,簡成章問道,“我妹子在哪?我們要見她!”
蘇開陽笑道,“不用慌,到了大同府,我先帶你們去洗個澡,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再吃上一頓飽飯,然後去見她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