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用瓦剌語問了女奴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她竟然用流利的漢語答道,“我叫諾敏,今年十六歲。”。
見蘇開陽等三人很是驚訝,韃靼族的奴隸商人道,“這些瓦剌大戶人家的青年男女大都能講漢話,若她講不好,你用鞭子狠狠得打,用不了幾天她就學會了。”
蘇睿交了三十兩銀子給奴隸販子,又花了六十兩銀子買了一匹青驄馬讓諾敏騎上。
剩下的就是買藥材,這次是陳來河在前麵帶路,四人通過明軍架設的浮橋過了無定河,直奔對岸交易雜貨的營地。
蘇開陽看看天色,問道,“老五,天都快黑了,還有的賣嗎?”
陳來河道,“天黑了才有人賣呢,我聽人說,有膽子大的從瓦剌可汗的藥材庫裏偷出了幾十株百年的沙參,五十兩銀子就能賣一株!”
“這麼便宜啊!”
沙參是人參的一種,百年沙參雖比不上百年山參的藥力,但也是極為珍貴,已屬靈藥之列。
雁北各道門練氣弟子的門派任務常常是半年交一株百年沙參,在大同府、宣化的靈藥鋪,一株百年沙參收購價是一塊靈石,相當於一百兩銀子。
陳來河笑道,“這叫堤內損失堤外補,咱們不但要把沈家黑去的銀子撈回來,還要大大的掙上一筆!”
蘇開陽心想,“既然比大同府便宜一半,買上幾株也不錯,待回了百花山遇到相熟的兄弟姐妹,當個小禮物送人也不錯。”
到了交易貨品的營地,天色已暗下來,那些白天不敢拿出來的貨品開始紛紛上亮相。
三人很快找到那個傳說中的藥材攤位,那攤主是個黑瘦短小的韃靼人,但他非常謹慎,隻在攤位上擺了幾株五十年的沙參和柴胡、防風、黃芪等藥材。
陳來河好一頓死磨硬泡,又亮出白花花的銀子給他看,那攤主才鬼鬼祟祟的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偏僻的有人看守的帳篷內,他從帳內取出近五十株百年沙參,其中有一株沙參在蘇睿看來已超過二百年。
采集一株二百年的沙參,一般是築基期修士的門派任務。
三個人打算把這五十餘株沙參全買下,但算下來要四千多兩銀子。三人把身上的銀子掏光了也還差了三百兩,這時再去河對岸“沈家錢莊”兌換銀子已經來不及了。
蘇睿便和攤主交談,說我們買了你這麼多沙參還不能打個折扣?
那攤主卻死活不肯落價,非要他們拿出值錢的東西來換,蘇睿拿出三塊下品靈石,那韃靼人看也不看就一口拒絕。
“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呀!”
蘇開陽沒辦法隻得將儲物袋、儲物戒指內的東西都拿出來擺在地上,讓那攤主自己看什麼值錢。
那韃靼人看著蘇開陽摞在一起的七、八種不同式樣的鐵鍋,興奮的問道,“這些鐵鍋你賣不賣?”
蘇開陽道,“賣呀,可這些鍋能值幾個錢?”
還沒等他說完,攤主就道,“把這幾口鐵鍋都給了我,這些沙參你們可以都拿走!”
這蘇開陽三個都傻了眼,這幾口鍋在大同府用不了三兩銀子就能買下來,在韃靼人這裏居然值三百兩。”
買賣完成,雙方都很滿意,由其是那個韃靼人,抱著幾口鐵鍋就象撿到了寶貝一樣高興。
蘇開陽三個人也知道鐵鍋在草原上可以賣個高價,但這麼沒想到高成這個樣子。
回去的路上,蘇睿問諾敏,那幾口破鐵鍋怎麼就值那麼多銀子。
諾敏乖巧的答道,“主人,瓦剌人和韃靼人不會造鐵鍋,但平時煮茶、煮飯又少不了它,所以瓦剌族、韃靼族嫁女多一定要陪嫁一口的鐵鍋,而且這口鍋會當成傳家寶一直傳下去,直到不能用了為止。”
陳來河歎道,“早知道還帶什麼銀子呀,直接帶幾百口鐵鍋來不就完了?”
回到山洞,天已經黑了,三個人坐下來分沙參。
蘇睿、陳來河一人各取了五株百年沙參,便把剩下的都推給蘇開陽。
蘇開陽哪肯,蘇睿道,“老三,我們哥倆得了你送的雲中馬,已是占了很大便宜,這點沙參值不了幾兩銀子,你就別客氣了吧!”
蘇開陽推卻不下,隻好收了。
過了一會兒,蘇睿忽然對陳來河、蘇開陽說道,“這次來塞外一個多月,破了韃子王庭,也算是功德圓滿,我身上銀子也差不多花光了,咱們兄弟是不是該打道回府了?!”
蘇開陽笑道,“不是這樣吧,我看是秀秀師妹一離開,你是心裏就長了草,已經慌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