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開陽道,“他難道沒有一張備用弓?”
嚴圖南道,“大明物華天寶,湊齊五石弓的材料也十分不易,何況韃靼族所居極西之地,恐怕三、五年內那人也湊不出一張五石弓來。”
“嚴師兄認識那個韃靼弓手?”
嚴圖南又笑了笑,“也是昨晚在韃靼酒宴上才見過的,他叫莫日根,哈達侍衛中屬他的箭法最好,昨晚我們酒喝的很投緣...”
牡丹道,“師弟,你左一張八石弓,右一張九石弓的,既然有那麼多,不妨送給那個莫日根一張,既消了他的怨氣,嚴師兄臉上也有麵子。”
聽兩人這麼一說,蘇開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這裏剛好有一把餘下來的五石弓,我馬上拿出來,就請嚴師兄明日轉給他,也代小弟道個歉。”
嚴圖南喜道,“這樣最好,改天我做東,叫他過來你們也認識一下,師弟,這個莫日根值得一交。”
“但憑師兄安排。”
蘇開陽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弓身綁在一起的三張長弓。
牡丹疑道,“三張弓為什麼要綁在一起?”
蘇開陽苦笑道,“戒指裏的東西太多太亂,我前兩天分門別類整理了一回。”
他將弓身上的細繩解開,把三張弓擺在桌上,按照從小到大的順序依次介紹,“這張最小的是五石弓,中間稍大的是八石弓,最大這張是九石弓。”
“這張九石弓是吉達的那吧!?”
蘇開陽點頭道,“正是,不過據說隻是測試用弓!”
牡丹道,“除了這張九石弓是吉達的,另外的兩張是什麼來曆?”
蘇開陽笑道,“五石弓是衛所的兄弟從大同衛軍械庫裏偷出來的。”
嚴圖南和牡丹聽了這話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牡丹道,“反正也是白來的,送人也不心疼,這一張八石弓呢?”
“這張八石弓麼,在伏牛山時,月影殺了‘野馬幫’的一個胡人匪首得來的。”
牡丹“哦”了一聲問道,“這事我聽大師姐講過。”
嚴圖南顯然對九石弓更感興趣,拿起來反複觀看,接著連聲稱讚吉達勇武過人,能開得這等強弓。
說話間,蘇開陽忽然想起單手接住高滿倉的老者,那老者雖然身材矮小、貌不驚人,但蘇開陽卻能覺出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蘇開陽心想嚴師兄昨夜在韃靼大營喝酒,或許也見過此人,忙向嚴圖南打聽。
嚴圖南問了漢人老者的的衣著和長相後,說道,“你今日是見到杜心海前輩了。”
牡丹卻眉頭一皺,“怎麼是他!”
蘇開陽道,“杜心海,這人很有名嗎?”
牡丹道,“如今的年輕修士和武者大都不識此人,在三十年前,杜心海在雁南、雁北可是大大的有名。”
她停下來看這嚴圖南,“嚴師兄,你是雁南人,還是你說的清楚些。”
嚴圖南笑笑道,“就那麼一點事兒,誰說還不是一樣...”
但牡丹不做聲他隻得說下去,“杜心海前輩是雁南鐵劍門現任掌門俞心河是同門師弟,三十年前,為爭奪鐵劍門掌門,二人大打出手,拚了三天三夜,杜心海不慎輸了半招,他不肯居於人下,就離開鐵劍門行走江湖,杜前輩武功極高,人品也屬上乘,他闖蕩江湖時殺了不少武林、道門中的宵小,他來雁北和半月大和尚、我師傅切磋武功,結果他和半月大師戰成平手,我師傅和他拆了不到一百招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