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蘇開陽等人回來前,大明、韃靼聯軍統帥已就瓦剌皇後、皇子、公主的歸屬已達成一致。
本來皇後雅諾、三個公主和兩個小皇子是明軍斥候俘獲,瓦剌的另一個小皇子則是嚴圖南率隊生擒,但因為有約在先而且韃靼人又出讓了三萬匹戰馬,所以最後韃靼人帶走三個瓦剌小皇子,圖雅皇後和三個公主留給明軍。
次日,韃靼人的數十匹戰馬將瓦剌族三個皇子踩踏成肉醬。
這一晚,明軍和韃靼大營都是殺羊宰牛,大排筵宴,嚴圖南、牡丹、蘇開陽和老胡、秀秀、蘇睿、陳來河等圍坐在一起開懷暢飲。
此刻的嚴圖南已刮去滿臉的絡腮胡須,他長了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說不上英俊,但自有一股威嚴之氣。
此番出征塞外,眾修士武者受益頗多,秀秀等練氣大成期修士人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築基丹,雁北三道門也撥付了一大批物資和靈石送給伏牛山的散修。
一個多時辰豪飲,眾人的酒量分出大小,酒量最差的已伏在案上酣睡不起,酒量稍好的也開始醉話連連,隻有嚴圖南、牡丹仙子和蘇開陽三人仍然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陳來口齒不清道,“老三,我們三個原來酒量差不多,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厲害?”
蘇開陽道,“我也不知道,好象一下子就大了不少。”
“豈止是不少,簡直比得一頭牛還能喝。”
席間不時有嶗山派、恒山、百花山和伏牛山修士武者到帳內給嚴圖南、牡丹仙子敬酒。
嚴圖南、牡丹仙子來者不拒,杯杯見底。
蘇開陽暗歎這兩人真是海量。
這時,兩個穿戴整齊的恒山派武者走進帳篷,向嚴圖南微微示意,嚴圖南見狀把酒杯一放,說道,“師妹,蘇師弟,我今晚有事還要出去,我看這酒就喝到此為止吧。”
蘇開陽一愣心想,“這大晚上,正是喝酒的時候,嚴師兄還有什麼事?”
牡丹微笑道,“我看師弟你還沒喝夠吧?不過嚴師兄確是有事,今晚韃靼人要請他喝一場大酒呢?”
“韃靼人要請嚴師兄喝酒?”
牡丹道,“你當就你能殺瓦剌八大勇士,嚴師兄也用飛劍把特木爾殺了,今晚河對岸的韃靼人特意要見見斬殺瓦剌勇士的大英雄呢!”
“嚴師兄殺了特木爾!”
嚴圖南眼睛是一亮,“原來吉達是蘇師弟殺的!”
蘇開陽連連擺手道,“我可沒殺的了他,隻刺傷了而已。”
牡丹道,“哎,師弟你就不要太過謙了,吉達受的是不治之傷,你那一矛他即便當時不死也活不多久了!”
蘇開陽心想,“原來我和老黃說的話都被牡丹師姐聽到了。”
嚴圖南站起身讚道,“蘇師弟,吉達號稱瓦剌八大勇士之首,你能把他打成重傷已是了不得了。”
他拍拍蘇開陽的肩頭,“當初紫苑師姐說你戰力超人,我還不太信,現在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若不是韃靼人請酒,今晚一定要和你喝個痛快,下回得空,我請酒,咱兄弟好好喝一場,看誰先趴下!”
說完,徑自大笑起來。
一個恒山派武者輕輕咳嗽一聲,似是提醒嚴圖南時候不早。
嚴圖南出帳,牡丹和蘇開陽送他到帳外,一個恒山派弟子幫他披上一件大氅,另一個弟子牽過他的雲中馬,嚴圖南搬鞍上馬,再和牡丹、蘇開陽抱拳行禮,而後在一哨人的簇擁下縱馬馳出營地。
酒席散了之後,蘇開陽半天也沒找到蘇睿,他猜蘇睿多半是去陪秀秀了,便攙著醉眼朦朧的陳來河回的山洞內安歇。
第二天蘇開陽早早醒來,睜眼一看,見蘇睿已回來了,正和陳來河一左一右在兩張榻上沉睡。
見二人睡的沉穩,蘇開陽也不叫醒,悄悄起身出洞。
蘇開陽記得牡丹尋找家人的事,還想去奴隸市場看個熱鬧,就隨便吃了些幹糧,然後騎上雲中馬,一個人趕往無定河畔。
蘇開陽騎在馬上,距離奴隸營地還有好長一段路,就發現河無定河兩岸人頭攢動,竟是一眼望不到邊際。
他不禁犯了愁,“這奴隸營地看來最少也得有十多萬人,在這麼多人裏找牡丹的家人,豈不是和大海撈針一樣?”
這時間,不斷有韃靼人帶著奴隸從蘇開陽身邊經過,這些奴隸有男有女,雙手綁在身後,被一根長繩穿成一串,在主人的叱罵和皮鞭下跌爬著向河邊的而去。
蘇開陽勒住馬,心裏琢磨著找人的法子,不多時又有好幾批韃靼人哼著小曲,趕著馬匹,牛、羊從從身邊經過,還韃靼人人用勒勒車載著各種貨品奔赴奴隸營地。
蘇開陽心裏叫苦不迭,“這不成了趕大集了麼?!”
他正自束手無策,互聽身後有人笑道,“老弟,你也是去奴隸營地美人侍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