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萬春道,“可不是麼,因為請神跳死的薩滿可不在少數。“
正說話間,蘇開陽看見牡丹仙子和秀秀等幾名百花山的女修正在一叢樹後,對著薩滿請神的帳篷指指點點。
二人快步上前,蘇開陽舉手行禮道,“牡丹師姐,幾位師妹早啊!我和胡老剛去見識了一回薩滿法師請大神,哈哈,蠻不錯的,師姐想必是已經看過了,沒看過的師妹不妨去看下。“
隻見牡丹粉臉一沉,“請神有什麼好看的,我們才不稀罕呢!走!“說罷,帶著眾女修一溜煙的向山頂而去。
蘇開陽對著牡丹的身影吐吐舌頭,低聲道,“真是唯女子小人不可養,不就是打賭輸給我了麼…“
胡萬春道,“老弟你怕是誤會牡丹仙子了!”
“我怎麼誤會她了?”
“薩滿請神女人是不能看的,這是草原上的規矩,任你是金丹、元嬰也是不行,所以,剛才牡丹仙子肯定是覺得你在對她炫耀,笑話她沒資格看薩滿請神呢!”
蘇開陽懊喪的一擺手,“我哪知道啊,不過,虱子多了不咬人,牡丹師妹早看我不順眼了,也不差這一回…”
“什麼?老弟,你怎麼管牡丹仙子叫師妹了?”
蘇開陽哈哈一笑道,“這不是解心寬嗎,不過叫她師妹也沒錯,早晚要改的…快看,蘇睿正跳著腳招衝咱們揮手呢”
胡萬春抬起頭,遠遠的山頂上,蘇睿和陳來河果然正在向他們招手,陳來河用傳音術叫道,“老三,胡老,快過來看,瓦剌王庭的霧氣也被大風吹開了!“
聞聽此言,蘇開陽和胡萬春趕緊快向山頂跑去。
及至山頂,蘇開陽便看見遠處籠罩無定河邊的濃霧已被狂風吹開一角,隱藏在霧氣後是無數的帳篷、一群群牛馬、羊群。
“韃靼人來了,韃靼人來了!”,被突然暴露出來的瓦剌王庭內的人們驚慌失措的呼喊、奔跑著,牧羊犬則對著許久不見天空和太陽發出憤怒的嘶吼。
瓦剌族的預警號角急促的吹起來,一隊隊著裝整齊的瓦剌騎兵從各處有序的向濃霧的缺口處聚齊。
瓦剌軍隊當然看到山腳下列陣的韃靼大軍,他們雖然勇悍,但韃靼一方軍容鼎盛,兵力是自己的數倍,所以他們隻是迅速集結,守住缺口,哪敢主動出戰。
兩隻韃靼族豢養巨型金雕同時在雲間出現,在雕奴的指揮下,它們怪叫著,象兩道黑色閃電從高空向地麵俯衝,雙翅所到之處,狂風驟起,牛馬被吹得東倒西歪,站立不穩,羊群和人群則直接被風吹倒在地,有些孩子和小羊竟被狂風卷到空中。
兩隊身著黃白色盔甲的瓦剌騎兵從一片帳篷後殺出,他們縱馬在從後麵追逐著金雕,王庭衛兵紛紛彎弓放箭,一時間亂箭齊發。金雕雖是極西之地的異種,也是血肉之軀,雕奴愛惜金雕,指揮著它們向前加速疾飛,躲避箭羽。
一隻金雕伸出巨爪,將一座高大的牛皮帳篷抓到半空,一群身著豔麗服飾的女子從大帳的廢墟中跑出,尖聲驚叫著向四處逃散。
兩隻金雕象龍卷風一般毀壞了幾十座瓦剌人的大帳後,振翅高飛,轉眼就到了百丈高空。這時,一個身著紅袍的瓦剌將領騎著一匹紅色棗騮馬突然殺出,他舉弓張弦,箭矢疾若流星,一隻金雕背上的雕奴慘叫一聲,竟被他一箭射中,從雕背上滑落,向地麵直摔下來。
山頂的修士和幾個韃靼人一陣驚呼和頓足,王庭內瓦剌軍民則是齊聲為這名神射手叫好。
此時,另一隻雕背上的雕奴一聲呼哨,他身下的金雕竟又從半空直衝下去。金雕利爪一伸,已將那雕奴下落的身子在半空抓住,那射中雕奴的瓦剌將領大怒,對著金雕連發數箭。
金雕雖然連中數箭,但它筋骨結實,且未被射中要害,所以受傷微乎其微。
在雕奴連聲督促下,兩隻金雕越飛越高,那瓦剌將領眼見再也射不到,隻得策馬在地麵緊跟空中的一對巨雕。
蘇開陽心道,“此人一箭能射到百丈高,他手中這張弓怕不在八石之下。”
隻聽身後一個人高聲道,“此人一手好箭術,應該是瓦剌王庭的衛隊長,號稱瓦剌八大勇士之一的特木爾吧,大夥聽著,對陣時此人一定要給我留著,誰也不要和我爭!”
蘇開陽回頭一看,說話的正是嚴圖南。
他手扶劍柄,雙目炯炯向前,象一頭嗜血的猛獸,渾身上下,散發著濃烈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