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又一個散修忿忿道,“歐陽斐星、孟錦雲那麼年輕,嫁給那兩個比她們爺爺都大的老東西,你說他們圖什麼呀?!”
“圖什麼?我看你是明知故問!”胡萬春一聲冷笑,“我知道歐陽斐星嫁給他師傅前,隻是‘武道大成’修為,但她現在已是‘武道宗師初期’;孟錦雲出嫁前更隻是武道小成修為,嫁到福王府後,各種靈丹補藥,武功秘籍,名師指點,神兵利刃要什麼福王就送什麼,十年之間她已越過‘武道大成’,直接晉級到‘武道宗師初期’,哼哼,雁北武林各門派除了獨樂寺半月和尚,李守義,嚴圖南三人,就數歐陽斐星和孟錦雲修為高,她們兩個如今在雁北,一個排名第四,一個排名第五;你說她們圖什麼?如果嫁給你們,你們又能給什麼?”
見眾修士都默不作聲,胡萬春放緩了口氣,“所以說,鼠有鼠道,蛇有蛇道,歐陽斐星和孟錦雲她們嫁給兩個糟老頭兒,自有她們的道理,兄弟們都加把勁兒,等你們築基、結丹,功業有成,漂亮娘們兒自己就會跑上門來!”
他頓了一頓,“老穆,接著說吧,大夥都等著聽呢!”
老穆被胡萬春一番話噴得酒醒了大半,呆了半晌才繼續講下去。
“雁北排名第九、第十的是一對孿生姐妹,姐姐叫金鎖,妹妹叫銀鎖,是嶗山派有名的美人,她倆是純陽真人的親傳弟子,都是築基中期,年紀也剛好二十五歲,說起來百花山的柳絮柳師姐相貌也不比她們差,修為也相當,但柳絮師姐年長了十歲,所以隻能排在十美之外了!”
說到柳絮師姐,胡萬春意味深長的的看了蘇開陽一樣。
有個散修不解道,“不對呀,說起年紀,誰又有銀杏老祖大,再說紫苑仙子的年紀也比金鎖、銀鎖大呀?”
“廢話!”老穆道,“柳絮又怎麼能和銀杏真君和紫苑仙相比,我看你是喝多了。”
一夜無話。
從第二天開始,六個人就分成三組輪流監視霧區內瓦剌王庭的動向。
說是監視,但大霧茫茫,又哪裏能知道霧裏是什麼情況。
胡萬春恰如薑太公穩坐釣魚台,“瓦剌王庭老老少少有六、七萬人,他們就算跑也跑不快,跑不遠,隻要盯住這片霧氣,就萬事大吉!”
蘇開陽不放心,輪到他當值,每個清晨和傍晚,他都跑到無定河邊去用鼻子去嗅看是否有脂粉香,聞得多了,蘇開陽感到嗅覺漸漸麻木,鼻孔中似乎永遠是脂粉的香味,他隻好將河水打回山洞讓散修們幫著一起品鑒。
於是每天用鼻子對著一碗胭脂水嗅來嗅去成了六位修士的必修課,有兩個娶了妻妾的修士倒是很是用心,他們信誓旦旦的說回大同府也要照方抓藥,買同樣的胭脂水粉送給大小老婆,好讓她們高興一回。
正在蘇開陽等人馬上要晉升到“脂粉鑒定宗師”境界時,七日後的清晨,一直體型碩大的金雕帶著一陣疾風落在山包後麵。
金雕雙翅展開有二十丈寬,它的後背上密密麻麻坐滿三十多個人,金雕落地後精神甚是萎頓,一個胡服穿著的男子第一個滾下雕背,忙不迭的將大塊的羊肉往金雕嘴裏塞。
蘇睿、陳來河、秀秀等人也從金雕上跳下來,但他們並未急著過來與蘇開陽相見,而是自動留出一條通道,片刻之後,一個身穿銀白色軟甲,足蹬鹿皮蠻靴,眼睛以下蒙著綢布的年輕女修向蘇開陽等人走來。
厚厚的冬裝仍掩不住女修婀娜身姿,蘇開陽一眼就看到女修臉上的綢布中央繡著一朵大紅的牡丹,異常鮮豔奪目。
他心念剛剛一動,胡萬春已經快步搶上前去,他雙手抱拳向女修行禮道,“在下伏牛山胡萬春,恭迎牡丹仙子駕臨!”
蘇開陽心道,“果然是牡丹師姐!”
蘇開陽再次抬頭看著牡丹仙子,隻見她一雙秋水正向自己掃來,兩人眼光一碰都不由得一怔,蘇開陽忙和眾散修學著胡萬春的樣子向牡丹仙子行禮,牡丹也從收了目光,對眾人欠了欠身子,又向胡萬春道,“胡道兄,此次找到瓦剌龍庭,你老胡和黃雀小隊當記首功啊!”
“哪裏!哪裏!”胡萬春連忙道,“我們隻是運氣好,上陣殺敵還得靠牡丹仙子和嚴師兄才行。”
牡丹麵帶笑意,“我這次和嚴師兄也隻是給旁人打打下手而已…”
她素手一招,“來,有請韃靼族的薩滿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