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修士自稱趙凡丙,又稱趙老哥為“小丁”,蘇開陽自然猜得出趙老哥的名字叫趙凡丁了。
蘇開陽又對月影道,“如此看來,他們兄弟四個從大到小,定是依次叫作趙凡甲、趙凡乙、趙凡丙、趙凡丁…”
月影笑道,“這弟兄四人的名字起得真是土氣!”
“影兒…“蘇開陽道,我還有一個發現,趙老哥的二哥、三哥應該是兩個太監!”
“啊,這你也能看出來?“
“那是自然…“蘇開陽環住月影的腰,”你可飛穩了,別把我摔下去…你看啊,首先,趙老哥說他兩個哥哥沒卵子的就足以證明…”
月影道,“這是罵人的話,算不得數…”
“這不還有第二條嘛,這兩人都是公鴨嗓,聲音又高又細,而且都沒長胡子,據我所知,太監說話都是如此…”
“這還有些道理,不過…人的聲音可能生下來就是這樣…”
蘇開陽道,”還有最重要的第三點,這兩個人見了影兒你這樣的美女根本無動於衷,就象看見木頭樁子一掠而過,這簡直有悖常理,所以我推斷這這倆人根本不是正常的男子,肯定是太監…”
“盡是歪理…“月影心中覺得蘇開陽講的有理,口中仍笑道,“你再胡說,我就把你丟下地去…”
“怎麼能是胡說呢,我講的那一句不在理啊?…”
蘇開陽心中也是暗暗好奇,“趙老哥曾有金丹侍寢,該是個真男人,可他兩個哥哥怎麼成了太監呢?難不成他倆練的是魔門功法?嗯,若下次見到老哥怎麼也要找個借口問問。”
談笑間,兩人不覺已到了伏牛鎮,月影擔心那兩個被騙的大修回來找蘇開陽的晦氣,又陪他在伏牛鎮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兩支商隊剛好回大同,月影便讓蘇開陽混在的隊伍裏,全部安排妥當,這才放心禦劍離去。
她哪知道,趙凡丁在大同城外忽然改變了主意,兜個圈子後就折向雁南,趙凡乙、趙凡丙隻想盡快抓住他回家複命,當下循著趙凡丁的蹤跡也去了雁南,哪還顧得上胡亂指路的蘇開陽。
蘇開陽隨著商隊回到大同已是午後,他去找蘇睿、陳來河商議下一步狩獵的事,蘇家下人說,他二人又被朋友拉去鐵獅子樓喝酒了。
左右無事,蘇開陽就去鐵獅子樓找他倆,他心下輕鬆,一路上東瞧西看,不經意間來到羅馬大街。蘇開陽記得上次來鐵獅子樓,陳來河在這裏的一家雜貨店買過麵具。
他心裏尋思,自從下嶗山以來可謂“仇敵滿天下”,月影這個“超級護衛”不在身邊,自己獨自上街有些草木皆兵,不如再弄一張麵具和原來的輪換著戴,也好掩人耳目。
他現在手頭寬裕,月影走時在“沈家靈石鋪“留了一萬塊下品靈石,他可以隨時支取。
不料這家雜貨店隻賣大路貨,根本沒有他原來那種高檔次的麵具出售,蘇開陽隻得悻悻而出。
正打算繼續趕往鐵獅子樓,互聽遠處一聲吆喝,“列位朋友,這裏有玄奘法師家傳寶物出售,想買的快來看,絕對貨真價實!”
蘇開陽抬頭一看,“這不是玄奘法師一族的後人陳小六兒嗎?”
陳小六是玄奘法師一族在新宇大明的後裔,因吸食“合歡麻“成癮敗家,一個月前,蘇開陽和蘇陳二人第一次去鐵獅子樓開眼界,就是在這裏遇到他,當時他也是在四處兜售家傳寶物,蘇開陽見他可憐扔了一把建文通寶讓他買烤土豆裹腹。
蘇開陽遠遠看去,陳小六在在路邊擺了一個地攤兒,此時他正蹲在地上,一邊拿著一根黃瓜大嚼特嚼,一邊賣力的招攬生意。
隻是此時路上行人不多,偶爾路過的顯然對這種老王賣瓜式的叫賣司空見慣,根本就不夾他一眼,反倒有意識躲得遠遠。
蘇開陽看陳小六的臉上有些紅腫,在他攤位旁邊正是上次那個賣烤土豆的商販。
“這是巧上加巧麼?“蘇開陽心中暗笑,快步走了上去。
來到陳小六攤位前,蘇開陽見一塊髒兮兮的白布上罷了十幾件象“古董“的東西,乍一看,真沒有一件像樣的貨,但蘇開陽卻看見一件令他心儀的物件。
陳小六臉上紅腫的痕跡此時看著更加明顯,兩頰腫的像個桃子,定是被人狠狠打過的模樣,一雙眼睛更加無精打采,臉上皺紋似乎也比上次多了一些。
見來了客人,陳小六忙站起身。“這位公子,快來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古董,在下陳小六兒,是玄奘法師嫡支,這裏的東西都是家傳,來自仙唐!“
蘇開陽這次沒帶麵具,陳小六壓根沒有認出來人是上次出錢幫他買烤土豆的人。
蘇開陽暗笑,“和上次見麵說的一模一樣!“
他斜眼一看,旁邊賣烤土豆的也用鄙夷的眼神看著陳小六,似乎對這些陳詞濫調早聽得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