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馬賊都沒明白唐絕的意思,幾個反應快的下意識的向後退開,反應慢的修士則隻看見崖上的美女修士玉手輕揚,好象向崖下打出一道法術,但他們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隨著陰雷越飛越近,有開了天眼的修士看見頭頂上方多了一個近乎透明圓球。
“不好,是雷法,快跑!”
雷法是金丹的特權法術,普通雷法的威力還在火係靈石之上,但他們此時再想跑已然來不及,馬賊修士們不管是否合用,慌亂中將各種法器、靈器和靈符祭起,靜待雷爆的降臨。
“開!”,月影在崖上高聲斷喝,陰雷在預定的位置爆響,十幾道狂舞的銀蛇橫掃掉馬賊修士祭在半空的法器、靈器、道符後又鑽入人群,雷火中頓時彌散著馬賊們的鬼哭狼嚎和皮肉燒焦的味道;健馬被雷電驚得四腳亂跳,紛紛掙脫韁繩狂奔而去,自小在馬上長大的弓手頭領也被胯下的雲中寶馬掀下鞍橋,摔倒在地。
片刻之後,一陣清風吹過,山穀中煙霧隨之消散,蘇開陽三人向崖下放眼望去,馬賊中的弓手無一例外都被雷暴和閃電炸死炸傷,失去戰鬥力;修士們因有寶物,擋住了雷暴,都存活下來;但大都被無孔不入的閃電灼傷,隻剩下三四成的戰力。
月影算的很精準,陰雷爆炸波及剛好在商隊車陣外止住,所以整個商隊的人員無一受傷,隻是馬匹被驚走了一大半。
唐絕在雷暴之前已遠遠躲開,它毫發未損;弓手頭領得了唐絕的道術護身,也隻被電弧灼傷了一隻手臂,他單手無法開弓,又失了坐騎,隻得用未受傷的手拎著一柄彎刀,仰頭對著崖上的四人怒視而立。
“這家夥倒真是條漢子,居然不跑!”月影道。
蘇開陽道,“韃子沒有馬,想跑也跑不遠。”
月影道,“好,馬賊的兩個頭領我來對付,他們的手下就交給你們了!”
說罷,她拔出承影劍,接著長腿一蹬,乳燕一樣向山崖下官道躍去。
蘇睿、陳來河長大的嘴巴,“我去,二十多丈高,三姐也不禦劍,就這麼一下就跳下去啦!”
他們隻知道月影是金丹仙子,卻不知她還是武道大師,月影的武道修為也到了入微中期境界。
崖下馬匪和商隊護衛也吃驚的看著月影象大鳥一樣從空中劃過,馬匪們甚至忘了半空截擊,低階馬匪修士心中的恐懼簡直無以複加。
“這是禦風術嗎?這娘們難不成是大乘修士!”
大乘之下的修士都要禦器才能飛行,傳說到了大乘的境界就可以淩空飛渡,禦風而行!
“放屁,什麼大乘修士,這可是武者的功夫!”
“不可能,她剛才明明用了雷法…”
說話間,月影疾速下落的身影已接近地麵,在落地的一刹那速度銳減,月影曼妙的身形忽的一頓,竟在虛空中停了一步,在眾人驚駭的眼光裏,月影似剛剛步下一級台階,穩穩的站在唐絕的身前。
唐絕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這娘們是金丹一級武道雙修,看來今天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有個馬匪修士剛邁開一步想從月影身後靠近偷襲,崖上蘇開陽手中五石弓一聲顫響,一枝雕翎箭已從他後背射入,箭矢貫胸而出,此人當即斃命。
崖頂距山下最多六七十步,蘇開陽在這個距離幾乎百發百中。
這時,馬匪們又記起人家不是一個,而是四個人。
見蘇開陽已然動手,蘇睿、陳來河也向崖下的剩餘的十幾個馬匪修士全力開火。
練氣修士道術的攻擊距離超不過五丈,蘇睿、陳來河自然也不例外,但他們現在是站在二十幾丈高的崖上向下發射,如同高屋建瓴,根本不受距離的限製,隻見一道道火球、一枚枚冰錐從天而降,遠遠望去蔚為壯觀。
崖下馬賊修士接了蘇陳幾招道術後,見二人道法威力爾爾,已猜出二人練氣後期都不到,但他們居高臨下,崖下的馬賊弓手死傷殆盡,馬賊修士中的築基道術也隻能攻到十丈,根本打不到崖頂,所以對著蘇陳二人的攻擊,他們隻有防禦、挨打的份兒。
“這不公平!”馬賊修士心中一萬個不服。
馬賊幫眾有個築基初期修士揀個空當,躍上一把飛劍,想飛到崖頂找三人公平戰鬥,卻被蘇睿看見,他甩出一張高級“落石術”的符籙阻攔,築基修士剛飛起不到一丈就被空中飛石雨擊中,一個跟頭掉下飛劍。
“簡直太不要臉了,我們都不能還手,居然還用築基期的道符!”
蘇開陽一箭追身,將摔落的築基修士死死釘在地上。
蘇睿道,“老三,你悠著點,都讓你射死了我們還打什麼?”
陳來河也道,“對呀,平時哪有這麼痛快的架可打,你守著三姐,可不敢讓她受傷了,這些雜碎就留給我們哥倆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