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一箭化解火係靈石一半以上的威力,靠的是無以倫比的準頭,蘇開陽見了這等出群的箭法不禁暗暗喝彩。
“這一箭好準!”陳來河也讚道,豐鎮地處邊塞,他和蘇睿一樣擅長騎射,但這等驚人的箭法他倆也是聞所未聞。
月影對這一箭也頗為讚許,她抬手指著持弓的賊人道,“這一箭是弓手的頭領所發,就是是左麵那個,想不到這家夥比竟那個築基後期還要厲害!”
蘇睿道,“你們看,他胯下的馬兒好象是一匹雲中寶馬!”
“沒錯,是雲中寶馬!”陳來河也看出來了,弓手頭領所騎的白馬正是一匹貨真價實的雲中寶馬。
雲中馬是雁北地區馬中極品,原來一直為北元皇室專有,北元被滅後才流入民間。前些天,蘇睿之父蘇榮花費了3000兩黃金也隻淘到了三匹牝馬,即使如此,徐家對這三匹雲中牝馬視若拱璧,不要說家裏下人,就算蘇家的幾位少爺都沒有騎乘的機會。
寶馬配英雄,能擁有雲中馬的人絕非是等閑之輩。
這時,隻聽月影指認出的築基後期修士一聲吆喝道,“對麵的鏢局朋友和行商聽好了,你們隻要放下兵器,把車上的貨物留下,我們保證不傷人性命!”
圍攻的修士和弓手都暫停了進攻。
稍停片刻,車陣商隊中有個蒼老的聲音應道,“姓唐的,你以為戴了麵具老子就認不出了?你們‘野馬幫’連一歲的嬰兒都不放過,我們拚下去是死,投降還是死,左右是死,倒不如臨死拉上你們幾個畜生陪我們一塊上路的好…”
蘇開陽道,“那個築基後期原來姓唐,野馬幫又是什麼來頭?。”
蘇睿接口道,“我聽說過‘野馬幫’,這夥人來路不明,是最近幾年冒出來的新馬匪,據說幫眾最低都是練氣後期的修士,實力很強,他們每次出手都是大手筆,連沈家的商隊都被他們劫過,姓唐的隻是他們的二當家,真名不詳,外人都叫他叫唐絕,這個‘野馬幫’每次劫財都不留活口,有一次有個商人帶著老婆和一歲孩子,都被他們殺了…那可是一歲的孩子呀,他又什麼都不知道…”
盜亦有道,多數馬賊劫掠商隊隻是求財,他們殺掉保鏢和護衛後,對於放棄抵抗的商人大都網開一麵。
野馬幫連嬰兒都不放過,可知這夥賊人是何等的窮凶極惡,喪盡天涼。
蘇開陽又問道,“姓唐的是二當家,大當家是他邊上的那個人?”
蘇睿道,“應該不是,據說他們大當家用的是刀,是個武者!”
聽到‘野馬幫’連一歲的嬰兒都不放過,月影不由的柳眉倒豎,怒道,“真是一群畜生!”
這當口兒,隻見商隊的車陣中又燃起一團綠色的求援焰火,“砰!砰!砰!”,三道綠色的花彈在蘇開陽等人頭頂數丈外炸開。
唐絕抬頭看著空中靚麗的焰火冷笑道,“要找人幫忙麼?這麼晚,鬼都不會來…”
他忽然收聲不語,暮色中,一眾馬匪順著唐絕眼光看去,斜上方懸崖上不知何時已多了四條身影。
唐絕身邊的弓手頭領忽的抬手一箭向月影射來,他拈箭開弓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蘇睿、陳來河驚呼的“啊”字還未出口,這一箭已飛到月影身前。
知道此人是硬手,月影早已意他的一舉一動,見他箭矢射到,月影當即拔出一把靈劍,斜斜橫在身前,力由心生,一道無形的力網已將自己和身後的蘇開陽等三人罩在其中。
“砰”的一聲,箭矢與力網相撞後,被力網彈得飛到一邊,月影同時也感到手臂微微一麻。
“這一箭力道不小。”月影暗道。
蘇開陽從弓弦的聲音和箭矢的速度判斷出此人手中是一張五石弓。
見頭領向崖上放箭,圍攻商隊的弓手也改為向仰射,月影長劍一橫,十幾隻箭都被力網擋下,利箭與力網相碰宛如一陣急雨打在油傘上麵“砰砰”作響。
月影回眸一笑,對蘇開陽道,“相公也試一試,他們射出的箭力道不足,你的‘碰劍術’該能擋得下!”
這種實戰的機會蘇開陽怎肯放過,他向前邁了半步,將青釭劍舉在月影的劍網之前又布下一道力網,此時他“碰劍術”已有小成,崖下弓手因為是仰射,射出的箭矢飛到達崖頂時力道早衰減大半,都被青釭劍上的第一道劍網輕鬆擋住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