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開陽道:“你們有所不知,這次大同府邊軍抽人去嶗山學習,實際上是福王老爺子的意思!”
福王朱福珪,建文帝第三子,二十三歲封為福王後,就藩大同,如今已是一百五十歲,傳聞是築基中期的修為。
“咱們福王老爺子給建文帝寫奏章,說近來大同、宣化邊關達達等胡人屢次小股輕騎來犯,胡人中多有異術著,我邊軍雖屢戰屢勝也損失不小,故請旨選軍中精銳健兒入嶗山派速成道法,以揚我大明軍威,特請追本年度加大同府軍餉六萬靈石雲雲。”
蘇睿道:“這福王的注意不壞啊,至少邊軍的實力增強了不少!”
蘇開陽道:“這位福王老爺子你們還不知道?皇帝規定各地藩王不能擁兵,大同府軍又不受福王節製,去年白蓮教在福王府預行不軌,給福王嚇得不清,這才想個這麼個主意,把王府裏的心腹挑出來和大同府的邊軍混在一起送嶗山修道!”
“啊,原來如此,這福王真還真能揩咱大明的油啊”。
“老三,送到嶗山派邊軍人數去了多少,福王老爺子王府又派了多少人?”
蘇開陽道:“這次算福王還有良心,王府派去三十人,和大同衛的人一樣多,兩邊各占一半!”
“六萬靈石啊?”陳來河覺得腦子裏靈石在跳舞,對他們這種年收入不過十幾個靈石的小修士來說,六萬靈石簡直無法想象,六萬靈石,那得多少年才能掙來呀?。
“嘿嘿,還是福王老爺子厲害,皇帝已經下旨要戶部年底追加大同府軍費了。”
陳來河對福王的“節流法術”無比欽佩,福王的腦子是真好使啊。
蘇睿早見怪不怪了,福王鐵公雞的性子,雁北地區早就婦孺皆知。
“對了,老三,你們在嶗山派入門功法是什麼,說出來沒有關係吧!”
蘇開陽道:“這不算嶗山派秘密,雁北一方無論是門派還是修仙家族,男修練氣期都是《龜鶴功》,你們學的難道不是?”
“不錯,練氣期大家學的果然一致,唉,老三,你這一年都學了那些法術和輔助功法?”
“輔助功法沒有人傳授,法術一共就學了五種:神行術、輕身術、千裏眼、順風耳,內視術,我自己還偷偷自學了一會禦劍術,學得不太好,被師兄看見訓斥了一回!”
“啊,怎麼才學這麼幾種啊?動起手來都沒用啊,火球術,流沙術呢在,這些可是入門的功法呀?”
蘇開陽道:“我也想學幾招攻防道法,可惜傳功師兄不教,他說一年之內學的太多會泛而不精,再有我們做斥候的學這幾種也將就用了!”
蘇睿道:“既然你也修道了,改天我教你幾招入門法術防身,都是大路貨,我爹也沒說不能外傳。唉,想想我學的也都是大路貨啊。”
蘇睿原本以為蘇開陽在嶗山,怎麼也學了幾招獨門法術,自己說不定還能偷學幾招,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樣子。
他隻是練氣中期入門的修為,自然也沒有什麼獨門法術,陳來河才第三層,又是同門師弟也更是如此。
“老三,嶗山派的入門弟子有沒有發幾件法器?拿出來讓我們兄弟開開眼!”
蘇開陽從腰間取下佩劍和儲物袋和放在桌角:“也沒什麼好東西,儲物袋,內有三尺見方之地,感覺裝的東西太少不太實用;這把劍才二尺半長,對陣殺敵怎比得了長刀,我在軍中練得一直是刀啊,我打算熔了重鑄換一把刀呢!當時還發了一個水葫蘆,據說是入門弟子的標配之物,我看了覺得無用,換了一部《資治通鑒》,那可真是絕世好書啊!”
“啊”,蘇睿差點把碗裏的酒倒在桌上。
“我說老三,你這一年都在嶗山幹什麼去了?那水葫蘆怎麼能換成書呢?”
蘇開陽沒有讀懂蘇睿的話:“我在嶗山讀了好多書啊,我有時間就跑嶗山派的雲澤書院看書,我喜歡的遊記類的書太多了,在大同書肆我從來都沒見過,我花錢複錄了一套《徐鐵腿遊記》,整整10大本,還有好多雜家的遊記,不少是精品…你們說巧不巧,嶗山派居然有個天竺的和尚也在學藝,我還和他學了多半年的古梵文,我現在已經能看《玄奘西遊記》梵文版了,《資治通鑒》我也讀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