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野馬幫大當家(1 / 2)

“師姐看見人了?”

百合道,“當時可沒見人,進賬後,我隻見《恒山劍譜》放在案上,劍譜旁邊放了一把刀!”。

“一把刀?”

“是一把刀,你也該知道野馬幫大當家用的是刀吧?”

蘇開陽連忙點頭。

百合又看了蘇開陽一眼,接著緩緩道,“我剛好知道這把刀是誰的?”

“是誰?”蘇開陽問。

“許明劍!”

蘇開陽驚得“啊”了一聲。

百合道,“沒想到吧?”

蘇開陽苦笑,“師姐剛才說看到《恒山劍譜》,我當然以為帳內所住肯定是恒山派的師兄師弟,怎麼也想不到會是許師兄啊。”

百合道,“我那時也是心緒雜亂,不然又怎會在出帳時被陣法傷到。擔心誤會許明劍,所以我出帳後並未走遠,就躲在暗處觀望。結果不出所料,不到半個時辰,真是許明劍匆匆趕回賬,我心知不好,一出一進之中,護帳陣法變動必然被他察覺,是以當夜就帶著雲錦妹妹逃出來了。”

蘇開陽頗為不解道,“許師兄用的兵刃是刀,他要《恒山劍譜》做什麼?”

百合微微一笑,“許明劍出身豪門,自視甚高,但在他雁北雁南一帶卻被嚴圖南牢牢壓製,一直想翻身,私下鑽研《恒山劍譜》也是情理之中。”

蘇開陽疑道,“師姐怎麼會知道嚴師兄的心思?”

百合又笑了笑,“兩年前嚴圖南追求紫苑師姐,許明劍也學嚴圖南示好於我,我歲不喜此人,卻沒有全然拒絕,一直敷衍著,對此人的為人秉性,我還是知道的。事實上有許多名門弟子都在做這樣的事,偷學被人的武功和道術,隻要沒被當場抓住,也不算丟人。”

蘇開陽想了想,又道,“據我所知,野馬幫大當家是個胡人,許明劍明明是漢人,這又怎麼解釋?”

百合道,“他可不是漢人。當年我花了一點小錢,就從許家下人口得知,許明劍生母是個韃靼女子。”

“啊,許師兄的身世你也查過?”

百合坦然道,“我雖不喜歡許明劍,但為了月支國卻仍可考慮嫁他,對未來的夫婿人選,我總要徹查了一下吧。”

“師姐說笑了。”

百合道,“你是不在其位,不知其苦。我從月支初來百花門,首選便是嫁入大明皇室,其次,做上朝廷重臣正妻之位也在可選之列,畢竟將來月支國有難時,說不定就能用得到的。”

蘇開陽心下恍然,“和親!”

百合道,“對月支而言,又怎敢和大明和親,不過是想找一個靠山罷了。”

這時百合又解釋道,“二十多年前,瓦剌夜襲韃靼王庭,除韃靼可汗兩個兒子逃到極西,王室餘人皆被處死,王庭內男女侍從也成了瓦剌族的奴隸,其中不少韃靼人被賣掉,後來有些人輾轉到了大明,據許家下人講,許明劍生母就是那時進府的韃靼歌姬,因相貌出眾,有能歌善舞,不久成為許父新寵,也很快有了身孕,繼而被許父收為側室…”

蘇開陽仍然不台服氣,“師姐,華夏風俗都是子女隨父,就算許師兄生母是韃靼人,他也算漢人吧。”

百合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那是我也是如你這般想;但這次我在韃靼大營再見他,卻覺得許明劍八成是個韃靼人!”

“師姐是怎麼看出的?”

“他的胡子!”

“胡子?”蘇開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下頜。

百合忍著笑意,“在雁北時,許明劍都是短須示人,我猜他這是在塞外草原待的久了,也入鄉隨俗,學著韃靼人蓄起大胡子,我遠遠見他被胡須幾乎遮住的半張臉,嚇得幾乎叫出聲,因為他留著胡子後,像極了一個人!”

“是誰?”

“就是當年害死我祖父韃靼王子,如今的韃靼可汗吉達!”

“啊!”

百合道,“畫像上人的長相,我早印在心裏,在我看,許明劍的眉眼真的和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的。”

說話間,百合從儲物手鐲中攝出一幅卷軸,展開後是一張三尺長的畫像,百合將畫像鋪在地上。

“這是吉達年輕時的樣子,你看許明劍長和他得像不像同一個人?”

蘇開陽低頭看去,隻見紙上畫的上是個虯髯男子的頭像,那人目光桀驁,一幅飛揚跋扈的模樣。

“倒是有幾分相像!”

百合雙手掩住畫中人的胡須,問道,“你這下再看呢?”

蘇開陽驚道,“去了胡子,確實有七、八分像了!”

百合道,“我是這樣想的,一個韃靼王庭裏的舞姬被吉達寵幸後有了身孕,恰在此時不久,韃靼王庭為瓦剌人所破,結果她變成瓦剌人的奴隸,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她被賣到大明許家,因為懷孕被許父納為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