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佛爺明白是誰了,一激動“嘿嘿”的就笑。說是去黑河,終於又有飯吃了,還怕晚飯沒著落呢。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不是晚飯沒著落,是今晚上沒地方住吧。
說完這話,擠眉弄眼一番,倒是輪到佛爺自己不好意思了,一個勁兒的在哪兒臉紅。
身後的阿彩不開心了,忍不住就罵我倆,到底在說啥?簡直就是無視她嘛。
我倆尷尬的一陣笑。
阿彩又問了,到底那女人是誰?張旺財的相好,還是劉栓柱的相好。
我指著佛爺說,他的。
結果這貨紅著臉,一個勁兒的擺手,說八字還沒一撇呢。
阿彩八卦心起來了,就問我們,到底咋回事兒?咋跟那女的認識的?
佛爺這人就好吹牛皮,人家問了,當即他侃大山侃上了。把“狐仙殺人”的事兒給說了一通。
聽得阿彩一陣咂嘴,最後說著說著,她竟然歎息一聲,不說話了。
佛爺不懂三,還在哪兒問,說狐仙居然喜歡上了人類,最後還導致了下一代的孽緣,你說稀奇不稀奇。
我趕緊用手背拍了他大腿一側,一個勁兒的擠眼睛。
佛爺蒙了,看了看後視鏡,他這才發現阿彩的臉色不對勁兒。
為啥啊?
還不是因為阿彩那奇怪的身世。村裏麵人都說她沒爹,她爹是一條蛇。和她娘做了那事兒之後,才有了她的,所以阿彩就是個“蛇女”。
為這事兒,她童年可不好過。最後更是招致了整個村裏麵的人,集體的趕她母女兩人走,還餓死了她娘。佛爺現在講狐仙和人類的愛情,變相的刺痛了她心吧。
在民間有“五大家仙”的說法,狐、黃、白、柳、灰。
狐呢就是狐仙,黃呢就是東北人說的黃皮子、黃鼠狼。至於白是刺蝟,柳就是蛇,灰就是老鼠了。
在民間來說,萬物有靈,時間長了都容易成精。但要說到智商最高,最容易成精的動物,就是這五種了。所以……
佛爺小聲的問我,蛇仙是不是真的會強X女人啊?
我也說不準,當時阿彩的娘,到底是給村民“嚼舌根子”造謠造的,還是碰上“蛇仙”了。前一個就是悲劇,後一個就是“恐怖劇”,總之無論是哪個,對於當事人阿彩來說,都是一件傷心的事情。
阿彩不說話了,我倆老爺們可得照顧一下妹子心情,所以一路的無話,直接就趕往了黑河市。在下了高速路之後,路口的位置上,有個出口。口子上,一輛紅色的奧迪車就停在那兒,尹姐站在一旁正在等著我們呢。
這破“吉利”她也認識,伸出手來,招了招。
佛爺就像是看到主人遞骨頭的狗一樣,趕緊的把車子開過去,停在了旁邊,笑嘻嘻的就喊,“大妹子啊,讓你久等了吧?”
尹姐微微一笑,說還行,沒等多久。
佛爺又說了,上次開的是本田,這次換奧迪了,不錯啊。
結果尹姐笑了笑,說啥錯不錯的?都是套牌車,你們也知道我做啥生意了,車子不可能上戶的。
說完這話,弄得佛爺就尷尬的擱哪兒笑。
我看著他,就陰險的笑了。咋樣?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吧?讓你丫的嘰嘰歪歪個沒完。
佛爺覺得丟了人,也不說了。
那邊的尹姐倒是對後座上的阿彩感興趣了,問了句,這小妹兒是誰啊?
佛爺這人嘴賤,前麵弄得尷尬了,這一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居然又笑嘻嘻的搶過話頭,直接來了句,“這是俺弟妹!”
弟妹?
尹姐愣住了。最奇怪的是阿彩,按照她那臭脾氣,這時候應該跳起來叫罵才對。但這一會兒的功夫,她竟然坐在那兒動也不動,居然不屑去解釋。
我倒是急了,趕緊來了句,別聽佛爺瞎掰,其實就是一個普通朋友罷了。因為要填河這事兒,所以大家才湊了一塊兒。
尹姐點了點頭,說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們完成了這邊的事兒,估計就該走了。大家要想再湊一塊兒,恐怕也不容易,今天她做東請我們吃一頓,還讓我們無論如何不要拒絕。
佛爺“嘿嘿”的一個勁兒笑,不斷的點頭表示同意。
我翻了個白眼兒,這貨真是色迷心竅了,連自個兒老子姓啥都忘了吧?我倒是開口拒絕,說是我們兌換了金子,還要趕緊的回去填河。
尹姐瞪大了眼,好奇的就問了,啥?我沒聽錯吧?你們花重金去購買金子,就為了把這玩意兒扔進河裏麵去?
我點了點頭,苦著臉,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