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不說話,垮著一張臉真是叫難看。不過他就算是再不爽,我也沒招兒,老子確實製不住這些東西,無論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要麼今兒你弄死我們得了,不然就老老實實的照我說的辦。
他就擱哪兒猶豫,想了半天,最後無奈的點頭。還叫人帶我們下去,好好的休息,明日一早就出發。回到房間,佛爺跟我在一個屋子裏麵睡覺。
我是有點累壞了,直接躺在了炕上,雙手枕著頭就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
佛爺卻相當不安分,在四周是走來走去,繞了幾個大圈圈。然後東瞅瞅,西瞅瞅的,弄得我有點不耐煩了,問他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到底在整啥幺蛾子?
佛爺翻了個白眼兒,說當然是想個辦法趕緊的逃出去。難道咱們真要跟著他們這群“假佬”在一塊兒,這種小命給人家捏著的感覺真不爽。
我罵他有點虎比!我們在這荒郊野外的,還能往哪兒跑?如果安心住著還好,要敢逃跑,逮著了可沒有啥好下場。
說到這兒,佛爺開始發脾氣了。說當初要不是我張著嘴瞎咧咧,參合進這個事兒來,咋會惹出這些麻煩。
聽到這話,我就是有點火大了,現在知道怪我了?當初聽到你大妹兒有啥事情,跑得最凶的是誰啊?何況,咱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討要一具女屍,為他“劉家村”填河?
我告訴佛爺,別多想,老頭這人我看了。雖說有點心狠手辣,倒也是說話算話之人,幫他救了幹女兒,咱們拿了屍體,到時候兩不相欠,各走各的道兒。
佛爺蒙了,說按照我這說法也行。但就是不知道這黑河市到底誰能製那鬼?他對黑河市也算相當了解了,可從來沒聽說過有啥厲害的人物。
我聽到這話就笑,告訴他,俗話說得好啊。這滿壺水不響,半壺水響叮當。真正有本事的人,那是不會輕易出現在大眾麵前炫耀的,他們都隱藏在市井之中,跟普通人沒啥區別。
佛爺笑了,說高人不是應該躲在深山麼?
我翻白眼兒,說小隱隱與林,大隱隱與市,這最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佛爺尷尬的就笑,一個勁兒撓著頭,笑嘻嘻的說,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啊,說話都是文縐縐的,整得一竄一竄的,都特娘的可以去寫詩了。
我讓他別廢話了,趕緊的睡覺,養足了精神,明天我們才能幹活兒。
佛爺點了點頭,答應一聲,脫了衣服,爬到了炕上。兩人人擠在一塊兒,在這外麵也比較的熱乎,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佛爺的腳丫子味兒太重了。
好家夥,那味道都能熏死蛆!
佛爺到了炕上,嘿嘿哈哈的就笑,還說真暖和。也不管我那鄙視的眼神了,他笑嘻嘻的問,明天到底要去找誰?道士還是和尚?
我扇了扇風,罵了他一句,啥和尚和道士啊?他們都不靠譜的。明天去找“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