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拍著胸口保證,說隻要保住這條命,後半生就是搬磚挑糞,能給老娘養老送終就行。剩下的日子,自己這佛爺也不當了,專當活雷鋒去。
我笑了,說該交代的我也交代了,你也是成年人,這事情自己有選擇的權利。我這就給你動刀子整形,等下整容醜了你甭管我。
佛爺知道我是開玩笑,也不含糊,說老爺們不在乎醜不醜,你隻管動刀子就行。
我說行吧,話都趕到這個份上了,再不動手就磨嘰了。
恭恭敬敬的請出“相理刀”,讓佛爺在一張黃紙上寫上他的生辰八字。接著,給他身上的麻痹穴位紮上幾針,這貨躺在哪兒,徹底的睡了過去。
我用手中的手術刀,先在他的額頭上劃了一刀,取出中間的一滴血。然後將這一滴血,放在了旁邊的黃紙上,準備好這一切,快速下刀。
先換了他的壽命線,再換了他的福祿線。等於用貧苦來換續命,接著通過摸骨,找到他的“死痣”,改成活痣。
這些其實都是小兒科,最難的就是那塊兒“燒疤”了。碗口大小,我要徹底移除,佛爺的後脖子上這塊皮咋整?
而且,還不知道深淺,如果太深了,我等於要腕掉這塊肉。這等於他的脖子附近,會有一大個口子,這裏貼近頸動脈,一個不好就會大出血,送佛爺上西天。
老實說,就算送到大醫院,這個手術都得準備各種方案,多個醫生合作才行。但是,佛爺和我顯然是沒有時間了。
我切下了他屁屁上的一塊兒皮,充當填補,這裏沒有多少血管,至少是在可控範圍。接著,開始對佛爺的“燒疤”動刀子。
這真是一個要命的活兒,額頭上的汗水隨著我刀子的進入,每次推進一厘米,我的心髒都在顫抖。同時不斷的祈禱著,千萬不要連著血管,千萬不要太深。
也許,上天看到折磨了佛爺家祖孫三代人了,不忍心再折磨這個厚道的漢子。這一刀下去,出奇的順利,不僅沒切著血管,燒疤的嵌入也不深。
好家夥!我抓住機會,一點點的展開。終於,那塊肉疙瘩給切了下來。大血管沒碰到,但人體內是擁有很多毛細血管的,這肉給切開後,鮮血還是不斷的流。
這玩意兒無所謂,隻要縫合起來,它自動會好。我把剛才切下來的肉,趕緊的縫補上去,這正在忙活著呢。
“喔喔喔喔……”
就在手術進行到尾聲的時候,突然一直捆綁在哪兒的大公雞,竟然扯著脖子叫了起來。我抬起頭來,看了看時間,這一會兒竟然從白天忙活到了大晚上了。
在屋子外麵是狂風大作,一個飄忽不定的身影過來了。該死!我就知道“安護神”今晚回來,沒想到這麼快,再看看佛爺,顯然這傷口是來不及縫合了。
咱也甭管那麼多了,抓起之前的肉疙瘩,趕緊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