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枯瘦如柴的手,一把伸過來,直接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子。他力氣好大,這一把捏住了我的手,疼得我是“哇哇”直叫喚。
旁邊的佛爺看著我齜牙咧嘴的,趕緊叫了起來,“三阿公,三阿公,我們是想救你啊。你幹啥呢?”
三阿公的眼神很怪異,充斥著一種“陰毒”。他就那麼死死的瞅著我,好半天之後,才鬆開了手來。
接著在幾個人的攙扶下,他擺了擺手,滄桑的說了一句,“人老咯,不中用了!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
佛爺蒙圈了,這不是拿“大事記”麼?啥玩意兒沒給,就這麼的走了?
我趕緊的拉住了他,搖了搖頭,表示不要亂說話。現在的三阿公,我總是感覺有點不對勁兒,身上透著一股邪性。
佛爺這家夥也有點二,沒反應過來,還在哪兒罵我幹啥呢?好端端的拉著他做啥,自己這“大事記”沒要著,到時候咋死的都不知道呢。
說到這裏,這貨還不解氣,衝著我撒氣呢。
“你小子剛才在幹啥?一個老頭捏你一下手,就給嚇唬住了?你瞧你那齜牙咧嘴的樣兒,到底像不像個老爺們?我都替你丟人!”
聽到劉栓柱這些話我就有點不滿了,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懂個啥?你家的三阿公中了邪,他不會聽你的話的。你以為他糟老頭子?其實狠著呢!”
說話間,抬起了手來,我指了指自己手腕子上的東西讓佛爺自己看。他隻是瞄了一眼,眼珠子都瞪圓了,抓著我的手就問咋回事兒?
我苦笑說還能咋回事兒?他捏得唄!
就剛才那一下子,三阿公在我的手上捏上了一個手印子。如果隻是單純的手印子還就罷了,最多說明這老頭的力氣比較大。可是,這手印子上麵,居然除了血紅色之外,還透著一股黑。
佛爺看了半天,問我咋回事兒?黑色的?
我咬著牙,告訴他這玩意兒是“怨毒”。
佛爺瞪大了眼,問我這怨毒到底是個啥玩意兒?怨婦他就聽說過。
我也不知道該咋形容了。想了很久,這才告訴他,如果一個人的怨恨到達一定的程度,憋在心中太久,那麼就會形成一口氣。
如果他是一具死屍,這口氣會形成“殃”,不把殃開了就會成為僵屍。相反的,如果他是個鬼,這口氣聚集太久了不發泄出來,會有毒!
佛爺聽到我這話,就問我,要是這毒不解出來的話,那咋整?
我苦笑著說,毒氣攻心,七竅流血而死。死後七日,靈魂會被奴役,成為那家夥的傀儡。
佛爺聽我這麼一說,瞪大了眼,說我講得太邪性。天底下哪有這種事情,你當是寫小說呢?
我翻了個白眼兒,瞅著他,反問了一句,既然沒有這麼邪性的事情,為啥你劉家的男子,在32歲之後會莫名其妙的“自燃”而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