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整醒他繼續掰扯,但想想還是算了,這都淩晨三點多鍾了,我也困得不行。當即朝著旁邊的炕上一躺,脫了鞋襪,捂上被子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天才麻麻亮,就聽到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傳來。昨晚睡得太晚,又喝了點酒,我實在困得不行。翻來覆去,捂著被子朝頭上蓋著。
但那聲兒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剛開始還是“叮叮當當”,到後來就特娘的變成了一群人嚎叫。緊接著,一個聽不懂在說啥的家夥,扯著喉嚨用奇怪的語言喊了一嗓子。
外麵頓時響起了一陣劇烈的鼓聲,帶著強烈的節奏,不斷的敲著。一陣又一陣,不斷刺激著我的聲神經,我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
終於掀開被子,我衝著窗口就是一陣咆哮,“尼瑪幣!還要不要人睡覺了?大白天的你們蹦迪斯科呢?”
好吧!其實我衝到窗口,張著嘴是想罵來著。可惜,話到嘴邊,我又給生生的咽了下去。
為啥呢?
就因為“蹦迪斯科”的人太多了,我怕自己這一嗓子喊出去引起眾怒,他們會衝進來把我打成薩琪瑪。
外麵聲勢震天,好多村民都跟著在哪兒跳。有人舉著重錘,瘋狂的敲一麵大鼓,還特別的有氣勢。再看這夥人領頭那人,就是昨晚我看到腦袋上扣著一背簍,穿著奇怪長袍,拿著“麻花棍”的“喜龍堂”。
這家夥真厲害,原地一個勁兒的來回跳,不時指揮著後麵的大鼓跟上他的節奏。而且,在這種旋律之中,他時不時的還要張著嘴,喊上一嗓子根本沒人聽得懂的話。
我給他們搞醒了,也沒啥心情睡覺了,趕緊跳過去把佛爺整醒,喊他快起來看熱鬧。
佛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還吐槽我有點虎,不就是“喜龍堂”做法嘛!有啥好看的?
我趕緊拉扯著他,說這一次還真是得長長見識,走走走!我從來沒見過“喜龍堂”,更加別說看他們做法了,咱們這就過去看看好戲。
佛爺執拗不過我,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去穿衣。穿好了之後,我倆迎著外麵的冷風,急匆匆的朝著那邊就跑了過去。外麵的氣氛越來越熱鬧了,領頭的“喜龍堂”越跳越厲害,身後的鼓點急促得不行。
我見到這一幕就笑,對佛爺說“想不到啊!我以為你們東北人就會扭秧歌呢,沒想到跳大神還這麼厲害。”
佛爺翻白眼兒,說這有啥稀奇?河龍王待得太久了,日子過得苦悶,大家夥兒的跳點舞,娛樂娛樂它。這叫“獻祭舞”,你懂啥你懂?
我還真不懂,笑著說,要跳“獻祭舞”,你也得找幾個漂亮的小姑娘來跳啊。你看這不是老爺們,就是大嬸、老太太的,河龍王能高興麼?
結果聽到我這話,佛爺臉色巨變,趕緊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做了一個“噓”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