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屋子裏麵找了一圈兒,根本沒夜壺啥的,隻能硬著頭皮去外麵的茅坑“噓噓”去。
剛走出了窗外,外麵就是“呼呼”的冷風掛著。大興安嶺的冷風就像刀子,刮在人臉上都生疼。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那點酒意竟是醒了大半。
農村的習慣,這廁所都是在房子的後麵,我繞到那茅坑去,解了褲頭就放水。放著放著,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哆嗦,這外麵真是冷慘了。
我以前聽他們開玩笑,說東北這旮旯尤其是冬天,最冷的地方零下二三十度。這尿尿的時候,你後半截還在放,前半截直接給凍成了冰渣兒。
當然這到底是吹牛,還是有真事兒,我第一次來東北也不太清楚。至少感覺冷是真的,但也沒到尿能凍住的地步。
放完了水,我就往回走,結果剛剛回到院子準備進屋的時候,後麵傳來了一陣“叮叮當當”的鈴鐺聲響。
我好奇的扭過頭去一看,黑夜中也看不太清楚,隻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朝著這邊緩慢走了過來。但很奇怪,那家夥說不是人吧,他確實是用兩條腿在走路。
要說是人吧,腦袋又很奇葩,居然大得沒譜。那腦袋看起來,有身子五分之一大,好是怪異。
看得傻了,一時間我竟然忘記了進屋,也忘記了這夜色之中的冷。正看得出神,身後突然有人喊我,“你站在這兒幹啥呢?”
當時那情況給我嚇了一跳,扭頭看去,尷尬的趕緊陪著笑臉說,“王叔,我這不是尿急,出來尿尿得嘛。”
王叔是從佛爺這地方論的。村裏人喊他老王頭,他年輕的時候就是船夫,後來幹不動了,就讓自己的兒子小王接班。
小王跟佛爺還算認識,小時候兩人讀過同一所學校。我們今晚上沒走成,所以暫時就寄住在這戶人家。
老王頭看著我,歎息一聲,說是這麼晚了,該睡覺的就去睡覺了。不要到處的亂跑,要是不小心衝撞了河龍王,到時候拖我下水就糟糕了。
聽到這些話,我自然是嗤之以鼻,要河龍王真這麼厲害,這個村子的人,早給拖沒了。當然了,人家畢竟是老一輩,主動的勸,咱也得裝個樣子,不然老人家麵子上過不去。
我趕緊唯唯諾諾,不斷的點頭應承著,說是撒完了尿,這就準備回去睡了。說到這裏,我想到了剛才那東西,扭頭看過去,發現那玩意兒居然停在了原地。
等了片刻,“叮叮當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腦袋“巨大”的黑影,朝著我們這邊又過來了。
我趕緊問老王頭,那到底是啥?
老王頭眼睛一瞪,說不該問的別問,趕緊的回你的屋子去。
我“哦”了一聲,然後回去的路上,故意的磨磨蹭蹭。等到那東西到了近前後,我仔細一瞅,頓時看傻了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