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隻好對佛爺說,甭管!你隻管開你的車就行。
佛爺一臉為難,我一擠眼,咋?信不過兄弟技術?
佛爺笑了笑,這才連忙說哪能啊,哪能啊!
說完這話,啟動了車子,一邊開一邊瞅後視鏡。
我罵了他一句,能專心開車不?你是關心老太太的腳,還是關心咱三人的命?
佛爺笑了笑,他也有自己的說辭。現在車輛雖然通行中,但也是再緩行,出不了啥簍子。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結果真出車禍了。我讓他別烏鴉嘴別烏鴉嘴,不相信,這下子出事兒了吧!
佛爺陰沉著臉,罵了一句虎比玩意兒。還說不管關他事兒,後麵的癟犢子本田車不會開車,追他尾了。
說話間,打開車門,佛爺氣勢洶洶的下了車。還說讓我別管,今兒這事讓他去,非要訛死對方不可。
我一看也中。這下可以名正言順的停車了,打開工具箱,拿出銀針,我給老太太紮針。
佛爺剛才還氣勢洶洶下去,還非要訛詐人家呢。結果去了十幾分鍾,嘻嘻哈哈的就回來了。一邊走一邊揮手說,“哎呀,老妹兒,你看這事整得……沒事兒,沒事,大家都是東北人兒。出門在外,誰還沒有個擦著碰著的。”
說完話,上車來,扔了兩包零食我,歡天喜地的說,“來,大兄弟,整辣條!”
我翻了個白眼,問他要的賠償費呢?
佛爺哈哈大笑,說都東北老鄉,咋好意思要錢?
我嘲諷了一句,哥!車是租的!租的!你當自己車打整呢?
佛爺蒙圈了,好半天才尷尬的說,算了算了,吃虧是福!
我沒好氣的就一句話,怕你是看上人家妹子了吧!
佛爺尷尬的笑,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倒是他老娘很激動,起身不顧腿上還紮著銀針呢,扭頭看那妹子。
看著看著,老太太笑了,說可以可以,這姑娘長得忒俊。可以說來當媳婦!
佛爺漲紅了臉,說八字沒一撇呢,這事兒可不能亂說。
我聽到這話就鬱悶了。合著你特娘的車子被撞了,一分錢沒要,就跑去跟人妹子嘮嗑兩句,啥想法都沒有就回來了?再次也要個電話吧!
剛要開口說呢,但看到佛爺一臉惆悵的樣子,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吞咽了下去。
他的想法我估計明白了,還有三個月,也不知道撐不撐得住。要撐不住,到時候就得死,現在說啥都是屁。大家幹脆都不說話了,車子裏麵沉默得狠。
隨著車子漸漸的緩行,因為太過悶熱,裏麵都是打開窗戶的。車子走著走著,就到了出事兒的地點。深吸了一口氣,我皺起了眉頭,佛爺問我咋了?
我告訴他,前麵出車禍了,而且還特別嚴重。
佛爺瞪大了眼,問我咋知道的?
我說空氣中有血腥味,還有一股新鮮的靈魂味道。
佛爺嘿嘿哈哈的笑,說我淨扯犢子,這血液有味道他還理解,但這靈魂有味道就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