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點不忍心,佛爺是條真漢子!自己的命都快沒了,他還惦記著給人家還賬呢。這樣的人要不救,我張旺財這輩子也白活了。
我告訴佛爺,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你這“不要錢”的夥計,我還真是要定了。
佛爺鼻子一酸,舉起手中的酒杯,啥也不說了。啥話俺都放在這杯酒裏麵了!
一仰頭,滿滿的一杯酒,他給喝了個底朝天。
當天喝完了酒,在他家裏,我倆洗洗擠著睡了一夜。
在睡夢中,我老是不踏實,總感覺好像是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瞅我。憋了半天勁兒,朝著黑乎乎的夜色中看去,發現是一雙發光的貓眼。
當時直接給嚇了一跳,然後整醒了過來。我看了看窗外,早就太陽當空,已經是進中午的點兒了。
摸了摸自己的頭,宿醉讓人難受,佛爺起得可比我早。這是一種“職業習慣”,他吃的這碗飯和我不一樣,我守著自己那小門臉,想啥時候起就啥時候起,已經養成一種不良習慣了。
佛爺她娘正在廚房裏麵忙活呢。看到我起來了,開心的笑,讓我趕緊去洗臉刷牙,準備開飯了。
我有點尷尬,說她關節不好,別亂走動。這吃飯啥的,我們可以自己做的,用不著麻煩她。
老太太笑了,說我技術好,針灸了幾次,她這膝蓋早就好了。今天看大家都忙活著,就下來做點事情,老躺著這身體是要垮的。
我點了點頭,這老太太倒是說得事實,生命在於運動,長期躺床上不死也廢了。
也就不多話了,自己跑到廁所裏麵去洗漱,出來的時候,廚房裏麵已經傳來了一陣香氣。
我笑著問她,這整得是啥好吃的啊?
老太太掛著個圍裙,在哪兒直搓手。聽到了我的話後,尷尬的笑了起來。說有啥好吃不好吃的?都東北的一點地方口味,今兒給我們整豬肉燉粉條子吃。
說到這裏,老太太還一臉感激的對我說,今兒早上栓柱啥事兒都給她說了。她很感激我,要不是在這節骨眼上遇到了我這“恩人”,她娘倆不知如何是好。
這老太也是個實誠人,說無以為報,家裏太窮,幹脆就要給我跪了。
我嚇得趕緊拉住她,說使不得,你這跪下去不是折我壽麼?我也談不上幫你娘倆,大家出門在外,相互幫助而已。佛爺這不是還給我房子住麼?要不是你們收留,在北京我到哪裏找房子住去?
我們這裏正說著話呢,外麵的門開了,佛爺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東西回來。估計是為我們這次回東北做準備了,一進門,看到我倆,他就蒙圈,問幹啥呢?
我趕緊笑了笑,說沒啥,就是老太太這豬肉燉粉條子太香了,我在問她秘方呢。
佛爺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了啥,盯著我說,今天的新聞你看了沒有?
我蒙圈了,說剛起來,看啥新聞?
佛爺怪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了一句讓我嚇傻的話,“女明星李某這一下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