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死樣,我看也差不多嚇唬夠了,告訴他得了,別擔心了。這事兒說嚴重也不嚴重,後麵的祖師也遇到過“誤撞”事件,後來請人“搭陰橋”,跟下麵人說個情就行了。
佛爺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就感覺那裏不對勁兒,立馬扭過頭來看著我,“不對啊,你相理刀門在黎文那一輩兒,不是已經趕盡殺絕了麼?哪裏還有後麵的祖師?”
他提到這個我才笑呢。說事情就是這麼巧,天不絕我相理刀門,在21代的時候,其實理論上來說相理刀門已經不存在了。
可是,後來22代祖師繼承衣缽,重新延續了相理門。說到這裏,你可能已經猜到了,第22代祖師就是陳和凡!
佛爺說你們相理刀門夠離奇的啊,這事兒簡直可以拿出來寫小說了。
我笑著說,誰說不是呢?
說了一會兒話,剛才還流了那麼多血,我開始覺得有點犯困了。我告訴佛爺,讓他開著車,到北京白雲觀的時候停下,我現在先眯一下。
佛爺問我去白雲觀幹啥?
我罵他蠢,你要搭陰橋,李某這邪祟還沒除,咱還得找“開殃官”李玄山。到時候給他留個信兒,好讓老東西回來後曉得我們在找他。
佛爺說中,你就休息,到地方我喊你。
然後我就在車上睡了一覺,等佛爺再喊我起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已經到了白雲觀。
我準備下車去,佛爺自己搶了前,說這事兒交給他就行,不用麻煩我。
他下了車,屁顛屁顛的跑到白雲觀去,留了口信和電話,回來開著車。接著說跑了一天,大家都餓壞了,請我吃午飯去。
我笑著問他,幹啥突然這麼大獻殷勤?
佛爺說,這不是到北京了嘛,我答應給他娘看腿,等下吃了飯,能不能抽空去。
合著是有求於人呢。我說中,反正李某這事兒我也束手無策,吃了飯就去看看你娘好了。
於是我們把車子停到路邊,我順便找了個水龍頭,洗了下身上的血。弄幹淨後,兩人跑到一個小飯館吃中午飯。點了個四菜一湯,坐在哪兒一邊吃,一邊吹牛。
佛爺還是關心搭陰橋這事兒,他真怕死,一個勁兒問我靠不靠譜。
我說事兒不大,你相信我。何況我不是跟著你麼,出啥事兒第一時間,我給你頂著。
佛爺聽到這裏,才算鬆了一口氣。然後扯到他老母親的腿上,問我有啥把握沒有?
我說這有啥難,不就一個骨質增生麼?我輕鬆的就能搞定。
佛爺說那成,咱們趕緊吃飯,吃了飯好去醫院看他娘。如果能治好,他幫忙幹活兒,借車之類的錢,都可以不要了。
我說那不行,反正這錢不是我出,該要的還得要。
我們這邊正說著話呢,突然飯館裏麵一片騷動,正在吃飯的人,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抬起頭來,朝著門外看了過去。
我順著他們眼神望過去,也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