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瞧不對勁兒,趕緊上前去,一把按住了李馳。
這貨正累得跟犢子一樣喘氣,被我一把按著,立馬問我幹啥?不是已經完活兒了?
我讓他別囉嗦,配合點,我有些東西要確認一下。
說話間的功夫,我開始伸出手來,也顧不上他身上“橘子皮”樣的蟲孔了。挨著一寸寸,從頭到尾,將他的骨頭給摸了一遍。
我是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生怕出點差錯,影響自己的判斷。但是,這越摸越覺得膽戰心驚,果然是這樣……
我抬起頭來,不敢相信的盯著李馳。
李馳齜牙咧嘴的看我,問我做啥?
我笑了笑,說沒啥沒啥,你該幹嘛幹嘛,好好養傷。
走出了房門,外麵在下雨,李某等人身上都淋濕了。一看到我出來,全圍了上來,問我她弟咋樣了?
我說行了,痣給開了,火也加了。就等著明天初升的太陽抬頭,帶他去外麵山頂,吸第一道陽光就行。
李某很開心,說這事過去,她一定要給我包上一個大大的紅包。
說完這些,她一家人跑進去,和李馳噓寒問暖去了。
我沒有理會他們,看著那邊坐在台階上抽煙的佛爺,拉了他一把,說走走走。
佛爺明顯一愣,問我幹啥去?
我說肚子疼,咱倆去屙屎。
佛爺氣得夠嗆,當即就罵我,你娘的!你屙屎拉俺去幹啥?俺又不想屙。
我一個勁兒給他遞眼色,小聲說有事兒,你跟我走一遭。
佛爺是聰明人,看到我眼神後,馬上就醒悟了過來。
我倆一起走到後麵,農村不像是城裏,去衛生間裏麵水一衝就搞定。一般都是在屋子的後麵,挖個大坑,我們常說的“蹲坑蹲坑”,這詞兒其實從農村來的。
我蹲在廁所裏麵扒煙,佛爺就站在遠處放哨,捂著鼻子,他甕聲甕氣的說,幹啥?你娃兒真是來屙屎的啊。
我笑了笑,說蹲坑也不妨礙正事啊。
“行啦行啦,你娘的,臭死了!趕緊……有啥話趕緊說,熏死爺們了。”佛爺已經不耐煩的催促了起來。
說到這裏,我開始談正事兒,告訴他明天我和李某一家人去曬太陽,你就不要去了。
佛爺冷笑一聲,說曬早上的第一縷太陽,哪才幾點鍾?瓜皮才起那麼早。俺不如在屋裏麵睡大覺,熱熱乎乎來得舒坦。
我說你可不能睡,我要你幫我辦件事兒。
佛爺一愣,問我要他幹啥?
我笑了,說幹你的老本行!
……
因為第二天要早起,所以吃了飯,洗了腳,大家都趕緊的回房間休息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留了個心眼,不敢熄燈,是開著睡的。還讓佛爺留意我,萬一晚上我做了啥傻事,你得第一時間阻止我。
佛爺看著我就問,你做啥傻事兒?
我瞪著他。這貨拍了拍頭,說懂了,像昨天那樣掐脖子。
我點了點頭,讓他別廢話,另外明天讓他幹的事兒別忘了。
說完這些,蓋上被子,我捂著腦袋就睡覺了。
一直是睡到了第二天,陳美麗母子惡人竟然沒有整我的幺蛾子,可能她也明白我要幹啥事,想讓我安心去做吧。
因為要曬這天的第一縷陽光,他一家人是激動得不行。才五點多鍾就起來生火做飯,還把我給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