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就覺得不對勁兒,腦海中不斷浮現那天動手術的時候,對著李某笑的詭異黑貓。
我問她現在在哪裏?
李某說她現在沒工作,摔斷腿,還能在哪兒?北京老家休養著呢。
我讓她給我發張照片來,我要看下這顆護心痣變成啥樣了。
結果李某不說話了,她的職業使然,不想變成下一個“冠吸哥”的受害者吧。
我苦笑著說,都啥時候了,泥煤的!老子上次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要真有點啥歪想法,你早就身敗名裂了。你不給我看也行,到時候就怕不是走背運,可能還會要了你的命。
電話裏麵,李某嚇得尖聲叫了起來,哭哭啼啼的說,她就想改個運勢而已。運勢不僅沒改,自己命還可能沒了,這算咋回事?
我趕緊勸說她別慌,事情沒到哪一步,趕緊讓我看,看完咱再討論。
掛了電話,起身穿衣服。這是人家的家中,睡了覺我也不好意思,所以還整理了下被子。
弄好之後,點燃根煙,剛吸了沒一會兒,結果電話響了。
因為我倆沒加微信,她是通過彩信發過來的。
李某可能也是剛起床,穿著睡衣,裏麵沒罩子,就對著胸口拍了一下。
胸部就針灸了兩次,這一會兒已經沒啥效果了,軟了下去。仔細看上麵的護心痣,一下子我臉就白了。
護心痣、護心痣,當初我為啥給她開一顆護心痣,就是因為“天官賜福”過後,我怕她背不起福氣,有命掙錢無命花。
所以開了護心痣,保她平安,現在不僅這痣沒效果了,甚至還會出事情。
前麵香蕉皮摔斷腿,恐怕隻是個前兆,後麵就要開始奪命了。
自然,我心中是這麼想,卻不敢把話給說出來。一來說了沒作用,可能還會讓這女的崩潰,二來怕砸自己的招牌。
我打電話隻說自己馬上來北京,你也別慌。去買條狗,越大越凶越好。
李某問為啥?
我讓她別多問,隻管去就行,剩下的事情我會想辦法搞定。
掛斷了電話,我轉身就走,還得抓時間。否則去晚了,李某可能命都沒了。
這事情是我整出來的,擦屁股的也得自己去。
走出了臥室,正好遇到正在做早餐的李麗,她老頭就坐在餐桌前一動不動,歪著腦袋,能動就隻剩下眼珠子和嘴皮。
他說話很費勁兒,含糊不清,跟腦癱一樣。倒是身上那個奇怪的包,還死死纏在身上,生怕人家搶走了似的。
李麗對我說,馬上可以吃早飯了,稍等一下。
我告訴她不吃了,我得趕緊走。
一聽到這話,她穿著圍裙,拿著勺子就跑了出來,問我到底咋回事?
我隨口告訴她,一個朋友在北京出了事兒,我得過去。
聽到這話,李麗笑了,說他們等下吃了東西也得走,正好是去北京,大家順路。
說得是輕巧,但我卻看了老頭一眼。他這年紀了,坐飛機還要體檢報告,現在又隻剩下四天壽命了,根本飛不了吧。
也就是說……
我們很可能是做火車去北京,那得兩天多。隻怕是沒到地方,老頭兒直接死路上了。
所以我很為難。但李麗苦苦哀求,說她爸隻剩下四天了,很想去北京看看,這沿途奔波的,她怕出點什麼事情,懇求我務必幫忙照應。
而且隻要願意幫忙,她哪怕傾家蕩產都可以。
我苦笑說用不著傾家蕩產,你就給我買張車票,包這沿途的吃住算了。反正我也得去北京,隻是早幾天、晚幾天。
李麗滿口答應下來。
吃了早飯,也沒啥東西可收拾的,李麗踹著銀行卡就走。
攔了一輛出租車,給司機說了火車站,李麗和我一起合力,給老頭弄上車去。
臨上車,她突然拍了一下頭,說門忘了鎖。
我看她要照顧李長貴,不好亂走,就說我幫她就好。
下了車,跑到李家別墅。拿了鑰匙,插入鑰匙孔,我正要反鎖上大門,結果一股刺鼻的味道鑽入鼻腔。
前麵說過,我剛來李家別墅的時候,就聞到過這種味道,是從黑屋子裏麵傳出來的。現在,這味道更加的濃鬱了,也是忘了那句老話,“好奇心害死貓”。
於是,我手癢打開門,朝著屋子裏麵看了一眼,就這一下差點沒給我嚇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