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華家這些年待你不薄,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對得起你的良心麼。”
開口的是一中年男子,背負雙手,一襲白衫,乍一看有些書生氣質,隻是麵容剛毅,膚色也有些黝黑。
而他對麵的也是一名男子,本身倒也精神,隻是與白衣男子一比,就顯得有些落魄。皺著的眉頭在聽到白衣男子的話語後驟然揚起,麵露恥笑之色。
“王白山,說起良心,我自問可比你華家白得多。”
“可笑,太可笑了”被稱作王白山的男子氣急反笑。“你無父無母,華家供你吃喝,教你武功,可曾有人欺辱於你。可你呢,恩將仇報,出賣華家不成,竟然挾持小姐,這些事情足夠我殺你百遍。”
七海聽後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冷,“王白山,你一條華家的狗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我,你又知道什麼,我為什麼無父無母,還不是拜華家所賜,華家是善待於我,可以你以為他們安得什麼好心,他們隻是對我有愧!華家今天的地位,是踩著多少屍骨才踏上去的!功成名就了,開始假惺惺的慈眉善目了,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王白山流露出一絲不忍的神色,喃喃的說:“七海,你都知道了?”
“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江東李家,一族盡數死在你們華家手上,獨剩下了我一人,好狠啊!我的手段比起你們華家,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供我吃喝,教我武功,再讓我來給華家賣命,我李七海再狠,也狠不過你們華家!”
一陣狂風掃過,兩人的聲音埋沒在風中,風聲似發出無盡的哀嚎,又卷起漫天的飛雪,籠罩了這片世界,風雪席卷在兩人的身上,也帶動著旁邊的木屋咯吱作響。
不知是木屋晃動還是風雪哀嚎的緣故,此時木屋中一個沉睡的女孩逐漸地蘇醒。
一雙透亮的明眸逐漸睜開,如墨色勾勒的兩條眉毛微微蹙起,似是對周圍陌生的擺設感到迷茫,外界寒氣的侵襲使得本該如白玉一般的麵頰透出了紅雲,也使得本就蜷縮著的嬌小身軀不自覺的往一起聚了聚,隻是單薄的衣衫讓這樣的掙紮顯得有些滑稽。
女孩漸漸地清醒過來,本想站起的她發現自己的手腳有些不聽使喚,再一看卻是被捆綁起來,連同嘴上也被塞進了絹布,無法出聲。
雖然有些驚慌,但是以自己的境界,這些束縛應該不值一提。於是女孩靜下心來,閉上雙眼,打算運轉元氣,掙脫這繩索。
片刻之後,女孩再次睜開雙眸,隻是這次其中卻充滿了震驚和慌亂。自己竟然無法發力,也感知不到身上的任何經脈與穴位,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屋外傳來了聲音。
“七海,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快收手吧,把小姐交出來,跟我回華家,我一定會跟家主解釋清楚。”
小女孩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喜,是白叔,他一定是來救自己的。邊想著邊開始開始往門口挪動。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不用說了,我既然這樣做了,就沒打算回頭。我要讓華家也知道什麼叫痛苦,等解決了你,我就帶那小賤人遠遠兒地走掉,然後……”
“夠了,”王白山打斷了他的話,“住手吧,別逼我出手。”
七海卻沒理會對方的話語,“怎麼啦,害怕啦?你還別說,那小賤人倒真是有些姿色,這才多大,這等到以後,嘖嘖,不得了啊。”
王白山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你把小姐怎麼了!”
“著急了?放心,這幾日你們追我追得這麼緊,我趕路都來不及。”
王白山長舒一口氣,平穩了下心情,但是卻因為七海接下來的話語而再次暴怒。
“不過,等解決了你,我就好好享受享受她,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你說十年之後,我帶著那老鬼的一大群寶貝曾孫出現在他麵前,他得有多高興。四世同堂,天倫之樂,哈哈哈哈。”
笑聲傳遍了山穀,邪惡而淒厲,同時也傳到了小姑娘的耳中,嚇得她打了一個哆嗦,拚命的向木門爬去。
王白山大聲喝到:“七海,你已經瘋了,今日就算家主阻止,我也要除了你這個禍害。”
話音未落,王白山人已至七海身前,數丈的距離仿佛是一步跨過,身後留下道道殘影,與此同時右拳直衝七海胸口。雖是簡單的一拳,但是其中蘊含的分量,卻足以將巨石擊碎。
七海似乎也未料到王白山出手如此幹脆,隻來得及伸出雙臂硬抗王白山一拳,這一拳使得七海連退數步才得以卸下拳勁。雖然雙臂擋下了對方的拳頭,但是手臂上卻傳來了火辣的痛感。七海低頭一看發現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燒灼的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