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隊裏的另外一個女孩跳了出來,故作什麼都不清楚:“怪不得昨晚上落落姐沒有和我們在一起,原來是有了其他飯局,真是挺詫異的,畢竟看落落姐不像是那種人,果然還是古話的好,人不可貌相。”
落落現在已經記不清楚當初有多少人猜測她了。
隻是每一場比賽,接收到的總會是異樣的目光。
那樣的目光,紮在她身上的時候。
她總會想要開口再點什麼。
但同樣的,她也認識到了,無論你什麼,都不會有人聽。
因為他們會問你,為什麼你當時不出來。
他們還會,真不願意的話,你別去啊。
又或者是,到底就是為了錢,不然的話,早就鬧起來了等等等等。
從出事到退隊。
她經曆了三個月最灰暗的日子。
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
一個人的時候,隻想要哭。
可她不能哭,因為有很多人都在看著你,就等著你掉下來。
縱然他們不能取代你的位置,把你當成談資來議論,也會讓他們覺得,他們是在同仇敵愾。
直播的時候,滿彈幕的都是罵聲。
即便如此,也必須準時上線打遊戲。
不然你就是心虛,不敢麵對大眾。
這件事伴隨著她入湘南。
後來,比賽成績出來之後,才漸漸的好了很多。
落落也就真的以為,這樣她總能證明自己了吧。
如今看來。
並不是。
人們仍然隻會看到他想要看到的。
有那麼一瞬。
落落會想,她到底在堅持什麼。
承認自己是個破打遊戲的,太難了。
把打遊戲隻當做一份賺錢的工作來做,也太難了。
可那有怎麼樣,
沒有人會相信你是真的熱愛它。
男人看著落落變了的臉色,神情越發的得意了:“所以有時候做人不要太傲,你那些事,早就傳的不愛傳了,還真當是女神,被人搶著……”
隻是這一次,還沒等他完。
就被一道慵懶懶的嗓音截了過去:“她本來就是女神。”
是薄九,她就那麼單手抄著褲袋走了過來,俊美著一張臉,看不出絲毫的女氣。
反而因為她那一頭淩亂的銀發再搭配上黑色的風衣,反而能給人一種衝擊般的氣場。
她將手臂隨意地往落落肩上一搭,護花使者的姿態,滿滿的帥氣逼人:“這位先生似乎對自己的定位有些誤會,首先,你這個還沒有我高的身高和我們落落女神一點都不相配,其次落落的技術一直位列國服首頁,她曾代表華夏,出戰東瀛,並不是你口中的破打遊戲的,另外,如果長的好看的,也是一種罪,那我們確實無能為力,畢竟你曆經此生都無法體會這種感覺,人醜貪財沒什麼,一聽不適合,就人身攻擊別人,嗬……張先生對麼?您的母親實在不像是從事教育工作的人,畢竟連最基本的你都不知道,有些行業你可以不喜歡,但不要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