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薄老虎還是當成了寶貝,一直就那樣抱在懷裏,又朝著安家那邊看了一眼。
她想要等到亮了再走,那樣她就能告訴漠漠,她去了哪裏了。
老管家看出了自己少主的想法,聲音放輕:“少主,這次我們去的地方不合適讓任何知道,等到安定下來之後,主人會幫你聯係安家。”
薄老虎搖晃了一下尾巴,想了一下,抬起頭來道:“管家爺爺,你有沒有筆和紙。”
對待少主,老管家難免會心軟,知道她要做什麼,也沒有阻攔。
看著自家少主在那趴著,不甚熟練的寫著字,那信上有中文也有英文,文筆不是很好,不了解她的人甚至不明白她在表達什麼。
畢竟薄老虎不會寫的漢字,就用畫畫來代替了。
老管家隻看到了一句:“我以後再也不皮了,漠漠你不要生氣了,我現在要去努力賺錢,以後就能買你了。”
坑坑窪窪寫好的信和一個U盤一起被放進了信箱裏。
霧氣彌漫的淩晨,一隻老虎就那樣在信箱前站著,耳朵耷拉著,朝著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管家爺爺,你公主會給我回信嗎?”
“肯定會的。”他們家少主這麼可愛,有誰能忍心不回信。
薄老虎還是有點舍不得,上了車之後,腦袋靠在車窗上,一直回頭看。
她曾無數次的想。
如果那一次,她沒有和她的公主吵架就好了。
吵架之後,第二再也見不到。
甚至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大概就是最遺憾的事。
她想再抱抱那個人。
甚至到了古堡之後,她還夢到過,他把她抱在椅子上,給她刷牙的場景。
因為怕她牙疼,控製她吃糖的數量,她掉牙的時候,一笑就會響指缺了牙的老虎。
他也沒有嫌她醜,還給她東西讓她磨牙。
這些,好像隨著亮之後,就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因為也是在那一的早上九點鍾。
薄老虎在古堡裏看到了回歸而來的薄先生。
隻是,隻有老爸一個人。
她並沒有看到媽媽的影子。
要把媽媽接回來的老爸,是一個人。
那個時候,薄老虎還蒙蒙朧朧,她以為媽媽和平時一樣太忙了,沒有跟老爸回來。
薄先生的手上淌著血,長腿撐著機車戰俘,黑色的風衣被風吹的獵獵作響,摘掉頭盔的時候,整個人都給人一種不出的黑暗和疲倦。
老管家的擔心顯而易見,再看向薄先生的時候,眸子裏露出來的光,都和平時不同。
薄老虎抱著自己的鍵盤,張嘴叫一聲:“老爸。”
薄先生這才像是回歸了一絲的理智,沾著血的臉,修長的身形,單膝跪地,將頭抵在了薄老虎啊的肩上,聲音有點沙:“九爺,對不起,這次恐怕老爸要失言了。”
失言是意思?
薄老虎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哭,大概是因為她感覺到了老爸的微顫。
那樣的陌生。
薄老虎沒有問,媽媽去哪裏。
她不敢問。
有點害怕。
不,不是有一點。
是太害怕了。
她把鍵盤抱在懷裏,任由著老爸牽著她走到了一個地方。
她見到了很多人。
也見到了老爸冷冷笑起來的樣子:“送他們去他們該去的地方。”
那是一種恨意。
難以抵消的恨意。
也是在那個時候,薄老虎明白了一個道理。
同時也最厭煩一種人。
不要總是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讓人去原諒。
不是當事人,不明白當事人經曆了什麼就閉嘴。
什麼時候破壞人家庭,搶別人東西的人還有理了?
拿走她東西的人,她永不原諒。
一些人害了別人來裝可憐或是到處黑人的。
你以為他會覺得自己有錯?
並沒有,他們不過是害怕自己的形象受損。
抑或者是洋洋得意著嘴臉,著自己做過的事。
道就應該是輪回報應。
道不來替她去執行這個報應。
那就由她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