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酒精之外,秦漠還端了一盆熱水上樓。
走之前,他丟下了一句話:“上麵有人病了,需要靜心修養,所以一些沒有必要的動靜,還是不要有了。”
老板一震,連忙:“是。”
手背的疼痛實在是讓他沒了半點脾氣。
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人,湊了過來:“那人到底是誰,看上去挺斯文的,怎麼還能用撲克傷人?”
“我怎麼知道!”他要是知道敢這麼不要命嗎?
秦漠端著熱水進了房間,房門是用長腿勾上的。
確實,即便是赤著上半身,秦漠也和別人不同,滿身的清貴並沒有散去,卻因為那雙眸的不同,又融入了一些黑暗的氣息。
他看了躺在床上的薄九一眼。
拿了條毛巾,先是沾了熱水,覆在了她潔白的額上。
這邊的體溫計都不幹淨。
即便是老板有,秦漠也沒有拿,不知道為什麼,倒是在前台賣零食的那順了一根糖。
當時也是等熱水等的無聊,拿在手裏把玩了兩下。
現在幹脆拆開了包裝,用糖果的那頭碰了碰少年的唇。
秦漠見薄九沒有反應,俯身過去,用唇撬開了她的,接著抽身,讓她叼住他手上的糖。
大概是嚐到了嘴裏的甜味。
眼看著少年薄唇動了動,眉心總算是不像剛才一樣,皺的那麼難看了。
秦漠發現了,他不太喜歡這家夥不開心的樣子。
既然是找到的玩具,就要越是精美越好。
秦漠伸手將薄九的手拿了過來,用棉簽沾著酒精,一寸寸的塗在了她的關節上。
不僅僅是手,還有膝蓋,鎖骨,腹……
渾身都燒的難受的薄九睡的並不安穩,在察覺到那讓人舒服的涼意的時候,忍不住的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就是燈光下那張俊美白皙的側臉,那人低著頭,眼睛裏仿佛隻有她。
剛好擦到了長腿的位置。
不醒還好,一醒身體所有的感官都回來了,陣陣的酥麻感在加上那雙深邃的眸。
身體就像是軟成了一潭水,軟軟的散在,連眼睛都是。
秦漠看著眼前麵色緋紅,眼角泛著水意的少年,手下的動作一頓,就著那個姿勢,直接欺了過去,將吻落在了她的鎖骨上。
和之前有了明顯的不同。
手指還放在原來的位置上,順著往下滑,入手的細嫩,以及貼在身上的溫玉,讓他的的氣息明顯有些不穩。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即便是這樣的忍耐讓他有點陌生。
但是作為一個心理犯罪師,怎麼能對自己的玩具下手。
既然是玩具,可以玩,也可以舍棄,絕對是不能做到最後的。
秦漠在最後關頭停了下來,看著那人泛光的淚痣,緩緩的笑了:“我的金主,還真的是一不心就能讓人著迷。”
薄九也意識到了他好像不太願意真的碰她。
不過,身體太冷,意識也是。
浮浮沉沉中,又閉上了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像是被人抱進了懷裏。
隱隱約約聽到耳邊有聲音響了起來,仿佛帶了點高傲:“都這樣了,溫度怎麼還不退,我的金主,你最好能好起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伺候誰。”
薄九聽著,心裏想笑。
哪有人強迫對方要退燒的。
還有,大神,其實你是想本少爺吧。
不知道為什麼,薄九總覺得大神這時候的語氣,像極了時候。
大概是被人抱著太舒服。
到了淩晨三點的時候,薄九覺得自己的後背一直都在冒汗。
長腿在那蹭了蹭,還沒有動。
他就將她按住了:“怎麼?”
“熱。”薄九在這句話的時候,就想要把被子掀開。
秦漠將人一裹,不讓她在動,隻了兩個字:“睡覺。”
但還是熱,薄九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往他身上吸取了涼意。
秦漠看著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的人,眸光沉著,手指緊了又緊。
一晚上都是這麼過的。
等到那家夥安靜下來的時候,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打濕了,貼在臉上。
秦漠挑眉,又試試她額上的溫度,沒有那麼燙了。
很好。
他也不想他的玩具,看上去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差不多四點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