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那些種植的花農。
唯一能悄然無息將地址共享出去的,就是機房裏的這五台電腦。
薄九側眸看了一眼,玻璃罩裏正在調試的技術人員。
等其中一個人離開,要去做什麼的時候,
她踱步跟了上去。
這一幕,即便是在監控下看也沒有什麼毛病。
畢竟薄九的樣子就像是在巡邏。
薄九確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等到那人進了衛生間之後。
她才趁著人不注意,一個利落的抬手,將人直接紮暈,拖進了其中一間隔層裏。
薄九打量著那人的狀態,測過眸去,伸手將衣領撕開,碎發垂下,後背拱起,非常帥氣的上衣一拽,淩亂著發又將對方的襯衫套上。
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不再是剛才的模樣,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將頭發沾了點水,讓它看上去像是有點發油,身上罩看一件外套,走路的時候連姿勢的變了,看上去有些勾背,完美的技術宅男形象,甚至有點頹。
也就是從背影上看,沒有人會知道這已經換了一個人。
非常完美的偽裝。
然而就在薄九抬步要走的時候,卻發現有一個男孩正在一邊洗手一邊看著她。
那男孩大概十一二歲,常年的強烈日常,讓他的皮膚很黑,由於環境不好,看上去非常的瘦,尤其是胳膊,整個人都給人一種非常弱的感覺。
站在那裏也沒有什麼危害力,因為他那一雙眼睛裏麵什麼都沒有,一片的純黑。
薄九越過他的一瞬,鏡子裏,男孩伸手朝著褲袋摸了過去,那是一個掏槍的動作。
並且,他也已經將槍掏了出來,槍口對著的就是薄九的後背。
唰的一聲!
男孩像是沒有預料到對方會對他有所防備。
還沒等到他開槍。
就被出現的軍刀一擊刺喉。
以至於他連一句話都不出來,就那麼瞪大了雙眸,向後仰了去。
薄九伸手,接住了他。
將身體已經漸漸發涼的男孩和剛才的技術人員關在了一起。
一開始的時候。
薄九確實沒有想過要去防備一個孩。
即便是從時間上來推算,他很有可能會聽到一點動靜。
隻是當她走近男孩時,像是有什麼熟悉的畫麵從她的腦海中溢了出來。
聖經裏曾經過。
當你的靈魂離開你的軀殼,你會記起你生平很多的事,那些事情像是回放的電影片段,一直在你的腦海中循環播放著。
但有一些記憶,你卻會失去。
比如你是怎麼離開自己的軀殼的。
又比如,你刻意想要去模糊的一些事。
所以才會有一種法,叫了去生前事,才好入土為安。
然而,在那一瞬,卻有了回放。
她為什麼會被死。
是因為她那一刻的心軟。
那是她搞定一個案子之後,走在熱鬧的東京街頭。
到處都是聖誕節歡快的氣氛。
一個十一歲女孩的氣球飄到了樹上。拽著她的衣袖,問她能不能幫她把氣球拿下來。
那時候,薄九並沒有意識到她背過身去拿時,女孩掏出來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