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算計,也不想再提防。
如果是換成其他人。
她總會做到萬無一失。
可那是秦漠啊。
那是時候陪了她三年零兩個月的秦漠。
那是想讓她不顧一切綁起人來就走的秦漠。
那不是其他人。
薄九的手擺弄著其中一片橙子。
如果注定了此生隻能活在黑暗裏。
她希望。
那盞名為秦漠的燈不要滅。
即便有一為敵。
他也是她最重要,最舍不得拉進黑暗和她作陪的人。
張嬸看著笑意溫柔的少年,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畢竟昨少爺回來的時候看上去並不痛快:“今還要麻煩九少照顧少爺了,老實講早上看到九少出現的時候,我嚇了一跳,起來九少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我明明記得所有的門我都上了鎖啊。”
薄九聞言,摸了下鼻梁,為了維持住張嬸心目中她善解人意的形象。
翻牆這種事,就不要告訴她老人家了。
薄九換了個比較委婉的法:“後門的鎖沒上,應該是你忘了。。”
“後門?”張嬸這邊還在回憶。
那邊薄九已經端著橙子上了樓。
“哎,等下,九少,這哪裏有後門?”
薄九當然不會回頭。
回頭怎麼解釋?
更何況她剛才還在打著要綁大神的主意。
如果讓張嬸知道她的這些念頭。
絕對不會再敢麻煩她照顧她家少爺了。
薄九沒有空出手來,直接抬腳,長腿屈膝將房門抵開。
秦漠顯示是已經聽到了外麵的響動,抬起眸來,慢條斯理:“怎麼?翻牆學霸撐不住要露餡了?”
薄九心想我這翻牆學霸算什麼,你還自己黑自己呢。
很瀟灑的把橙子一放,把兩個筆記本拿了過來:“暫時不會露餡,隻要外麵沒有攝像頭,我就還是安全的。”
秦漠看著少年,勾了下嘴角。
薄九覺得那表情不太對,頓住了:“所以是有攝像頭?”
大神回答她的方式,是把遙控器拿在了手裏,接下了開機鍵,薄唇上還帶著弧。
聯網電視機打開,薄九不可能不認得屏幕上的那道身影。
明顯就是她自己。
隻是這攝像頭做的真隱蔽。
她都刻意避開外麵的監測。
沒想到還有一個。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比起學校的牆頭來,我房間的高度,對你來確實不算什麼。”
大神話,從來都不忘稍上她的黑料。
薄九已經習慣了,坐在那和大神一起欣賞了一下自己翻牆的帥姿。
本來也是想確定一下最後一個攝像頭的位置。
看的就有點認真。
秦漠也在看,比起薄九來,他的關注點是少年再踹完樹幹,伸出右手抓牆的瞬間,腰間露出來的那一截白皙:“還挺漂亮。”
薄九以為大神的是自己的身手,也沒往其他地方想,有這麼一段視屏,畢竟是個黑曆史,就想刪除。
大神卻先她一步按了保存,動作很是漫不經心。
薄九實在不明白,大神留著她翻牆的視屏做什麼。
總覺得這是在集她的黑料。
比如下次再有叫她學霸的時候。
大神就讓她看看這段視頻。
事實證明,薄九同學想的還是太單純。
秦漠之所以會留下這段視頻,除了要留黑料之外,更重要的是這其中某一個畫麵,讓他很有感覺……
雙眸在沉下去的那一瞬,秦漠的喉嚨微乎其微的動了動。
到底是費了很大的耐性。
才把升起的念頭壓了下去。
包括看到那樣帥氣的動作。
他卻隻想把少年壓在地上,將那礙眼的戰服拉上去,再撩開恤的後衣領,啃咬那白皙的腰和後背,
想要看他輕顫,掙紮,無法支撐自己,隻能被他握著腰杆哭喊求饒的樣子。
秦漠沒有忘記,自己還是個偽裝病號,喝了一口水,再將視頻暗滅,俊美的側臉看不出任何他方才的心理活動。
明就是全國大賽的第一場比賽。
薄九幹脆把兩個筆記本都拿了過來,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完善一下自己的微調:“漠哥,玩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