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波蘭現代文學作品(2 / 3)

塔杜施先生

《塔杜施先生》是波蘭偉大的詩人密茨凱維支於1834年創作的一部長詩。它對波蘭小貴族的生活作了鮮明的現實主義的描繪,同時也充滿了解放鬥爭的浪漫主義的激情。

長詩的事件發生在1811~1812年。小貴族們因為一座古老城堡的崩塌而發生爭吵,穿插在這一事件當中,詩人敘述了主人公之間的私人關係,敘述了愛國密使洛巴克教士自我犧牲的活動。長詩以加入拿破侖軍隊的波蘭士兵來到立陶宛作結。

密茨凱維支在描寫波蘭小貴族的日常生活和風俗習慣時,或者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意味,或者采取悲憫的寬容態度,或者對小貴族階級的古風舊習懷著幾分留戀之情,但他總是把那些習俗描繪成正在一去不返的東西。密茨凱維支同情波蘭生活中的各種新思想,例如:作品中的主要人物解放農奴這個情節就是他同情民主思想的證明。這部被果戈理稱為“絕妙好詩”的長詩具有許多值得注意的藝術特點:詩的音節悅耳和形容盡致,敘述的史詩性質和現實意義,熱情洋溢的抒情風格和含蓄雋永的幽默感。

複仇

《複仇》是波蘭現實主義劇作家亞曆山大·弗列德羅於1834年發表的。

弗列德羅在這個劇本中描寫偏僻地方的小貴族社會,它在很多方麵保存著18世紀的風俗習慣。喜劇的情節梗概是:劇中的主人公——“公證人”米裏切克和“酒庫看守人”拉普士謝維奇每人都繼承到同一個城堡的一半,於是彼此間開始了不斷的爭吵。

開頭是因為一堵牆引起了糾紛,這牆在兩家地產的交界處,是公證人建築的;可是被酒庫看守人毀壞了,這就使兩個主人公和他們的家屬之間的關係趨於惡化。錯綜複雜的糾紛最後是這樣解決的:酒庫看守人力求向他的仇人報複,設法使公證人的兒子瓦茨拉夫跟自己的女兒克拉拉結婚,而這恰好實現了兩個年輕人的心願。劇中包括許多可笑的情節和描寫得淋漓盡致的人物,把過去的小貴族社會表現成一個正在衰亡的、驕傲的和陳腐頑固到荒謬可笑的世界。例如:吹牛家、無賴漢和懦夫帕普金窮得不名一文,靠別人的施舍過活,可是他仍然想擺出小貴族的臭架子,這個形象就其滑稽性來說是十分出色的。

涅曼河上

《涅曼河上》是波蘭著名作家艾麗查·奧吉什科娃於1887年創作的、被公認為是最好的長篇小說之一。

它的情節是在1864年農民改革以後的波蘭小貴族階層中展開的,女作家懷著巨大的熱情回憶1863年的波蘭起義,那時候在地主柯爾欽斯基和小自耕農包加狄羅維奇之間開始建立了友誼。他們兩人在起義中犧牲了,現在安息在共同的墓穴裏。

奧若什科娃在探索柯爾欽斯基和包加狄羅維奇兩家主人公的命運時,表達了小貴族必須與人民結合的思想。這種思想體現在出身於小貴族家庭的姑娘尤斯青娜·奧若裏斯卡這一形象中,她拒絕了一個貴族的求婚,嫁給了農民揚·包加狄羅維奇。奧若什科娃對階級調和的可能性抱有幻想,但同時她也創作出真正的勞動讚歌、有血有肉的現實主義作品,書中對於自然景色和農事勞動所作的描繪就藝術表現力來說,是十分出色的。

玩偶

《玩偶》是波蘭作家普魯斯於1890年完成的長篇小說。

故事是以19世紀70年代已資本主義化的華沙城市生活為背景,圍繞主人公沃庫裏斯基與貴婦人伊莎蓓拉的不幸愛情而展開的。書中敘述了主人公沃庫裏斯基如何從一個艱苦的勞動者變成一個大學生,又因參加波蘭起義而被捕並流放到西伯利亞。後來由於他和伊莎蓓拉的愛情使他改變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誌向,他夢寐以求能變成富翁。但當他真正成為資本家以後,仍然同情勞動人民,深知資本主義社會所麵臨的危機和貴族生活的寄生性。終因自身思想的矛盾和混亂看不到出路而自殺。

小說還不斷插入許多從1848年匈牙利革命到1863年波蘭起義之間發生的許多事件,使故事的曆史背景更鮮明。顯示了作者的非凡創作技巧。

沒有信仰

《沒有信仰》是波蘭卓越的散文大師顯克微支於1891年發表的長篇小說。

這部長篇小說的主人公是正在沒落中的貴族的代表。他覺得,正在興起的、小貴族注定要倒黴的資本主義世界乃是人類文化的末日。但是在顯克微支身上,藝術家到底戰勝了思想家,他把自己的主人公描寫成不配有更好命運的人。

這個主人公是受過歐洲文化熏陶的人,有著對美好事物敏感的心靈和精明而善於觀察的頭腦,然而他的知識沒有用武之地,他一心沉湎在自己的感受之中,過著無所事事的生活。“沒有信仰的人”是厭倦了生活的懷疑論者,他沒有堅定的道德信念,對未來缺乏信心,不愛祖國,成了一個多餘的人——或者用他的話說,“無所作為的人”——鮮明的典型。主人公和他的表妹安涅裏卡的複雜的愛情、她丈夫的自殺、在幸福之神似乎對主人公微笑的時候安涅裏卡的突然死去,使他感到精神上的徹底空虛,於是他決定以自裁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個性格被顯克微支描寫得那樣豐滿、深刻和細膩,高爾基認為他是19世紀歐洲文學中最突出的一個年輕人的典型。

巴爾采先生在巴西

《巴爾采爾先生在巴西》是波蘭天才女詩人和散文作家瑪麗亞·柯諾普尼茨卡於1892~1910年創作的。

這部史詩式的作品柯諾普尼茨卡寫了將近20年,長詩反映了1905年俄國革命以後女詩人在創作中的轉變。原先的構思擴大成了巨大的現實主義的概括,詩中表現了在工人階級的領導下人民群眾解放運動不斷增長的力量。

長詩的高潮是描寫美洲一個港口城市的工人們舉行示威遊行,參加這次示威遊行的也有僑居在那裏的波蘭農民。在題為《我們走吧!》的第6章裏流露了勝利的、樂觀的情緒——這是對於意識到自己不可摧毀的力量、起來反對壓迫者的人民大眾的頌歌。

柯諾普尼茨卡在長詩中創造了許多富有表現力的形象。首先巴爾采爾先生就是其中之一,他是農村裏的鐵匠,一群僑居國外的農民的首領。巴爾采爾在生活中曆盡艱辛以後,逐漸意識到必須為爭取自己的權利和勞動人民的團結而鬥爭。

在長詩的風格中,作者把密茨凱維支、斯洛伐茨基的革命浪漫主義的詩歌傳統和對於柯諾普尼茨卡說來是那樣獨特的民間創作的因素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