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槅門,裏麵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村長打開了裏麵的燈光,房間頓時明亮起來。
這也是一間普通的農房,裏麵除了一個木製衣櫃外,就隻有一張木床,床上躺著一名枯瘦的阿婆。
阿婆看年齡與村長差不多,身材枯瘦,皮膚緊貼骨頭,皮膚上盡是老人斑。
阿婆雙眼緊閉,呼吸平緩,看起來很安詳,應該是睡著了。
隻是,天天能感應到,這個老人在哭嚎、在悲痛、在求救、在求死。
天天表情有些疑惑,為什麼這個表麵安詳的老人會有這樣的情緒。
“這是我的老伴小平千葉,也是四郎的外祖母,八個月前中了傷風到四郎那醫治,本以為以四郎的醫術可以很簡單的治好,但是四郎說病情惡化了,需要長期治療,之後老伴的病越來越重,長期陷入昏迷之中直到現在也沒醒來。”
在天天疑惑間,村長開始述說老人的來曆以及為何會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緣由。
“病情加重這種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吧!雖然傷風不是什麼嚴重的病,但考慮到病人的年齡·····”這時自來也問道。
“你說的沒錯,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隨著時間流逝,村子裏越來越多的病人昏睡不醒,大家都開始懷疑了。”
“在之後的幾個月裏,村子裏除了一些得了無關緊要的小病的病人外,其餘人去四郎那裏看過病後就在也沒有醒過來,漸漸的,有人開始質疑四郎的醫術,於是請了外麵的醫生來治療,結果在經過檢查後發現,四郎給病人開的藥方全都是要人命的毒藥。”說到這裏,村長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既然是要人命的毒藥,那麼為什麼病人隻是昏睡不醒,而沒有死呢?”天天注意到了村長話中的疑點。
“這就是大家說他瘋了的原因,他下的毒藥都是慢性藥,服下這種要的人會陷入昏睡無法醒來,但事實上病人的意識是清醒的,他們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就是不能動彈,不能吃喝,身體失去營養,會一點一點的死去。大家隻能用營養液將病人的性命吊著,期待有人能夠解開毒藥。”
天天麵目一緊,拳頭捏的嘎嘎作響,她現在總算知道那些冤魂的呐喊了、
躺在床上的痛疼,無法活動的自由,忍受饑餓的感覺,一點一點的看著生命消逝,看著親人為自己著急傷心落淚,內心愧疚,卻什麼也做不了。
天天無法想象,那種到底是何等的痛苦,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家在發現了四郎的作為後準備將他抓起來逼問解藥,但是當村民找到他的診所時,那裏早已人去已空,大家雖然憤憤不已,但苦於要勞作賺取醫治家人,也沒有過多的追查。”
說到這裏,村長停頓了下,表情漸漸激動起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我們放過了他,可是那個畜生竟趁著大家外出務農或天黑時偷偷摸進村裏再次對病人們下手,而且這次用的不是隻讓人昏睡慢性死亡的毒藥,而是會產生各種痛苦和折磨的藥,你們看吧!”
說著一把掀開了床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