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菲,再不給我起床,老娘我就打斷你的腿!”一大早老媽的河東獅吼就來了。
“老媽,你也太不厚道了,我都多大了,還老是打斷腿的,我還要不要臉啊?”我很無奈地反駁。
“於菲,你知道嗎?我都幫你準備好了口罩、帽子、眼鏡了,下次你出門就戴著這些!”老媽笑眯眯地說。
“為什麼呀?”
“你都26歲了,連個對象都沒有,你已經沒有臉見人了!”老媽咬牙切齒地說。
“媽,你一小老太太,平時有空就找老爸逛逛商場發發老騷行不,老管你快發黴的女兒做什麼?也不怕黴菌傳染到你身上。”我很無語地對她說。
“知道自己快發黴了,還不把自己嫁出去。家裏擺著一件發黴的滯銷品,看著就想打個負一折倒銷出去。”
“媽,有你這樣損自己的寶貝女兒的嗎?”我真是越來越受不了了。
“女兒是有,寶貝那是別人家的女兒,你隻能稱之為背包,把你老媽我的背都快壓彎了!”
“誰叫你幫我起了那麼個讓人聞之喪膽的名字啊!於菲,不就是煮熟的魚都能飛的意思嗎?”我勢均力敵地反駁。
“我給你起名於菲,一:隻比王菲少了個‘一’,我是希望你做王菲第二;二:於菲是‘之子於歸’中‘於歸’的諧音,我是希望你早出嫁。結果,你做不成王菲第二,也沒有之子於歸,倒成了會飛的煮熟的魚,而且是被別人踢飛的魚。”老媽惡狠狠地睨著我說。
“呃,那個…。”
那個別人是指我大學時候的交了兩年的男朋友,人家各個方麵的條件都滿好的,但有一點不好就是不夠專一,結果人一看我的發小麗麗長得年輕漂亮,就去追她,兩人就直接好上了。後來聽我的好友說麗麗跟她說,那男朋友從來都沒喜歡過我!把我氣得呀,恨不得將惡心的兩人踢飛到太平洋去。所以後來一直沒有男朋友,跟這個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2013年9月,在被稱為中國四大火爐之一的南京熱得連不想撲火的飛蛾的翅膀都快著火了。在這樣炎熱的不得了的日子裏,我卻擔任著一個十分神聖的任務——為朋友損友死黨加從小到大穿同一條褲子的發小楊小欣同學相親。
事情是這樣子的:我這位朋友損友死黨發小楊小欣同學是,因前一晚上吃了一整鍋的酸菜魚,最後吃得據她說連一滴湯水都不剩,結果:她就變成人民醫院的廣大人民之一了。她老媽在一個月之前就給她發了通牒:敢放這個未來女婿的鴿子的話,她就得變成那種被殺的鴿子。所以,她不敢推所以她不敢推,就把我這個傳說中的倒黴鬼推出去當替死鬼了。
我是不大想去的。要知道,作為26歲在邁向豆腐渣的三十歲剩女行列的道路上的我,平時相的親還少嗎。對於這一神聖任務,我是千百個不願意,但沒辦法啊,她就我這一倒黴鬼死黨,死黨是幹什麼用的,擋死用的。當然,雖然不想去,當因秉著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員,也是有著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優良傳統美德的——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雖然有時候是你插我一刀,我插你一刀)、赴湯蹈火、視死如歸的。於是,我現在在正襟危坐地等著男一號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