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越凰看來,這些“土著”隻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太熱情,而且也太單純。他們難道不知道,真正的壞人都不會將“壞人”兩個字寫在自己的臉上嗎?
“這位姑娘一看就是個溫柔不凡的,跟藍衣你好般配哦!”
“你們什麼時候成親啊?不如就今天吧!”
“是啊!是啊!我們馬上去準備好酒好菜!”
說是風就是雨,越王和藍衣兩個當事人還沒發話呢,那些個熱情得不得了的村民們倒是個個“暴動”了。
看得出來,藍衣在他們的心中,似乎有別樣的位置。
燕越凰並不說話,也沒有刻意麵癱冰山。雖然是這樣可她依舊很懷疑先前說她看起來很溫柔的那小孩童到底有沒有睡醒。
藍衣見燕越凰不說話,輕笑一聲,未免大家繼續誤會瞎說也未免待會兒燕越凰一個動怒一發不可收拾,趕忙站到前頭開口。
“大家不要誤會,藍衣和越凰是朋友。嗬嗬藍衣唯一的朋友。”
“朋友?”
先前說偉大的越王看起來很溫柔的孩童嘟嘴,狀似不懂,天真爛漫。
“嗯。”藍衣輕笑點頭,繼續和睦的解釋,“是朋友。越凰有夫君有孩子的,你們可不要繼續胡說擾了人家。知道了嗎?”
“哦!”
“知道了……”
聽了藍衣的解釋,眾人終於弄懂藍衣和燕越凰的關係,瞬間的焉了。他們還以為藍衣這塊楞木頭終於開了竅也懂得要討媳婦兒了呢。害得他們白高興一場。若不是身份的緣故,他們其實很希望藍衣就是在村子裏隨便選一個姑娘作伴也好,也免得他們老是為他擔憂。不過藍衣的朋友,他們自然是要尊重的好生招呼的!
當即的,這些“土著”村民們再度熱情了起來,紛紛上前向燕越凰做著自我介紹。而這些村民們雖然過分熱情洋溢過了頭,但是竟然也是個個都曉得規矩的模樣,都站在距離藍衣和燕越凰三步之遠的位置,不是太近也不是太遠,規矩有度並不惹人討厭。
“咱們今天剛好打了頭野豬,真是太巧了!姑娘若是不嫌棄可一定要好生嚐嚐!”
“對啊,咱們村長的手藝可好了!姑娘您可一定不要錯過啊!”
這些人樸實有矩,倒是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般的山野村民。但是燕越凰卻也看得出來,雖然此處老老少少都很有些腳步沉穩鍛煉過,但都不像是真正的練家子深藏不露,倒像是些普普通通的愛好鍛煉的民眾。可燕越凰的直覺告訴她,這些村民並不是真的簡簡單單,這其中一定還隱藏著些什麼。
想到這裏,燕越凰不禁回頭看了正跟村長笑說著什麼的藍衣。而後者感應到越王的視線,回頭就是一笑。那笑容與麵對村民之時別無二致,溫和淡然,遠遠要比這人麵對江湖之中其他人士要有感情得多。
燕越凰心底歎氣,這人自然而不做作,竟然是真的將她當做了唯一的朋友啊。
“越凰待在這裏,應該沒事吧?”
“無妨。”
燕越凰點頭,她知道藍衣問話的意思。雖然群雄對此處“土著”居民特別是對藍衣,諸多懷疑和猜測且誓要抓到他嚴刑拷打不可,但是在她看來,直覺這事兒還真不是此人做的,也不怎麼像是這些“土著”居民們做的。
當然,越王並不是一個感情用事衝動下判斷之人。如此,藍衣邀請她到此間做客倒是給了她一個很好的探查機會。
“藍衣就不介意?”
“無妨。藍衣知曉越凰並不是那個意思。”
燕越凰和藍衣說著隻有他們二人方才能夠聽得懂的話語。自然的,燕越凰能猜到藍衣在想些什麼,那藍衣又何嚐不是能夠猜測得到越王到底來到此間有何目的。可是這二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主,不屑玩陰謀也不屑隱藏真實。這樣一來,兩人倒是更加的脾性相投了。繼柳別風之後,這藍衣倒是成了越王第二個莫名交心之人。
隻盼這人不要如柳別風一般……
“藍衣怎麼覺得越凰你現在看我的眼神帶著憐愛和擔憂?”藍衣抑或,眨眼睛。
“有麼?你看錯了。”
越王自是一口否認的,低頭輕笑。
想來這藍衣是不會和別風一般死得不明不白。至少藍衣的武功是不錯的。更何況是自己的朋友。柳別風的事,她絕對不會允許曆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