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舊事,以為本王會沒事去在意去回想?
“就當被野狗咬了一口。”
燕越凰現在很後悔,後悔當初隻是叫人將那瘋子衣衫褪盡扔入荒野。她應該將人剁成碎末喂狗才對……
可她畢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
握拳的人兒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鮮血滴落,刺目的紅侵染一片水波,可她完全不在意。
“砰。”
一聲悶響,溫良的玉石水池被人擊中牢實一掌,水聲“嘩啦”四濺。
“王爺!您沒事吧?!”
推門而入明目張膽往著水池勇敢眺目仔細想要觀看個清楚的孟回,可沒有多少忌諱。他關心自家王爺是真,但是順帶著關愛一下王爺周身各種赤果果情況也不是不可以嘛。
可憐孟回吊兒郎當的俊臉之上還掛著點點瞎想邪笑呢,就被燕越凰一個冷眼冷聲嗬斥了,到頭來隔著朦朧紗幕和齜牙咧嘴的藍其,他可什麼都沒有瞧見。
“沒什麼。滾出去。”
“嘿。你這個人可還是這麼冷淡啊~好歹人家都伺候了您兩三年了呀。”
“滾。”
燕越凰說話越簡潔,叫人很清楚,若是誰繼續在這個節骨眼廢話,她一定會發飆。
“嗚嗚。你個不是好人的!”
孟回摸著鼻子小小聲罵,被藍其瞪著悻悻轉身好好退出去閉門待在外邊不動了。
“喂藍其小美少年,你說咱們家王爺又是發的哪門子瘋啊?”
孟回拿胳膊撞了撞冷臉的美少年腰肢,嬉皮笑臉。
“叮!”
回答孟回的是一聲長劍出鞘。
孟回臉皮一抽,摸摸鼻子不問了。好嘛,這個藍其什麼都好,就是長得太柔弱小白臉兒,還是個愚忠,眼裏心裏隻有自家越王主子,不容任何人冒犯。
房內,慢慢平靜了心情,燕越凰輕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久久沉默未有半分動作。也不知時間過去多久,隻待微開的窗欄處吹入點夜間涼風弄得那燭火飄遙,這才反應過來,起身隨意披了件外衣。
披著淌水的及腰長發,燕越凰踏足出房,對著斜靠在房門外半尺距離閉眼假寐小憩的孟回和站著就像標杆的藍其兩人理所應當地吩咐。
“下去準備,本王即刻動身。”
“是。”
藍其自是越王說什麼就是什麼,立刻應聲飛身就下去著手了。尚留在原地護衛和伺候的孟回,則是不肯了,非要問東問西廢話一大堆。
“哈?現在?”
孟回望天,越王沒搞錯吧?現在可是深夜?不過你看我怎麼問人家也不回答,好吧誰讓他是個小隨從呢,自然是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不知王爺小祖宗您,打算動身前往何處?”孟回睜大眼睛伸長脖子,希望能夠望見一點人家大紅袍子裏邊春光。
“江湖。”
給了孟回腹部狠狠一拳,燕越凰勾唇似乎心情驟然很好,轉身閉門回房,管身後人誇張倒地翻白眼一動不動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