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古青看也不看趕來的木長老,道,“已經死了。將那生靈的屍身處理掉,回來給我彙報。我受了些傷,要去調理,兩個時辰之後,將此人帶到我房裏來。”
隨後,古青看向牛聖嬰,道:“你小子,那帛書送你了,你幫我的事兩不相欠了,但是,偷襲我的事可要好好說清楚!”
“小姐先下去休息,這裏我們來處理。”見到古青似乎有些生氣,木長老低頭應和,但眼中卻顯現出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光亮。
說罷,古青帶著幾個古家族人下去了,進入了船艙中去。
木長老恭恭敬敬地目送古青走遠,隨後一扭頭,凶神惡煞看著牛聖嬰道:“來人,將此人給我抓起來!”
“是!”
木長老身旁兩名大妖身體化作藤蔓,直接將牛聖嬰捆住。
牛聖嬰也不掙紮,冷笑道:“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們古家的待客之禮就是如此嗎?”
“少廢話!”木長老喝到,“剛剛小姐說你偷襲她,僅憑這一點,就能治你死罪!更何況,我們的飛舟被打得幾乎斷裂,這一切跟你也逃脫不了關係吧?今天,你若不好好交代,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你走!”
看到這裏,周圍修士看不下去了。他們心中已經認為,牛聖嬰是與古家小姐一起才擊殺了金色生靈,如果不是牛聖嬰,這一船人都將會被金色生靈殺死。因此,對於牛聖嬰,他們還是滿懷感激之情的。
一些人紛紛出口相助:“這位前輩,此人和古家小姐一起攻殺金色生靈,才挽救了我們的性命,你這樣以怨報德,未免有些不妥吧。”
“沒錯,那金色生靈如此厲害,就算和他戰鬥,損壞了船體,也是難免的事,何必在意呢?這飛舟雖然珍貴,但也比不過人命吧。”
“就是,古家小姐如此通情理,你一個下人竟這般迂腐,真是為古家小姐臉上抹黑……”
……
來這飛舟上的人無一都在為牛聖嬰說話,有些人性格偏激,說出話來自然不好聽,這讓木長老臉色漆黑一片。
“都住口!”木長老喝道,“你們不過是我們古家收留的人,我們能給你們提供一個安全的地方,就已經是莫大的恩澤了,你們竟然還敢對我亂吠!若是哪個不服我,現在就可以下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眾修士不敢亂言語了,但都以剜人的目光怒視木長老,讓木長老極為不自在。
一名追隨古青的大妖小聲對木長老道:“木長老,咱們小姐告誡過我們要好好待這些修士,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過了……”
“過什麼?”木長老瞪了那大妖一眼,道,“難道我說的不是句句在理?好了,不用管他,現將此人押下去,一會我自會審他!”
“那……好吧……”那大妖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對不起了小兄弟。”那大妖也知道,能擊殺金色生靈肯定有牛聖嬰的一部分功勞,自己此時卻要將其押下,他心裏也是愧疚無比。
牛聖嬰笑笑,道:“沒事,一切等你們小姐出來便會有定論。”
“多有得罪!”那大妖輕輕按住了牛聖嬰的肩膀,將牛聖嬰帶到了船艙中去。找了一個昏暗陰沉的房間,關了進去。
木長老走出,對著在門口看守的兩人小聲道:“你們好好拷問,趁小姐出來之前……”
“放心吧長老,我們都明白。”兩人笑了笑,露出了尖銳的牙齒。顯然,兩人是血藤一族的人,隻是血脈不純淨,在古家才落得如此低賤的地位。也因此,他們甘願聽從平日對他們還不錯的木長老的差遣。
他們將木長老送走,相互一笑,邁步走入了房間。
房間昏暗潮濕,任誰在此處,都會產生焦慮的心情。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牛聖嬰絲毫沒有被幻境影響,隨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了。他的身上,依舊被藤蔓捆綁著,這讓兩名妖都放下心來。
被束縛住手腳,豈不是可以任自己欺辱?
“快起來!誰讓你坐下了!”一人嚴聲喝道,想從氣勢上壓倒牛聖嬰。
牛聖嬰眼皮也不抬,道:“我隻和你家小姐說話,旁人還是乖乖在一旁呆著吧。”
“嗬!好狂妄的小子!”另一人冷笑道,“像你這麼狂妄的,我們在此處不知教訓了多少個,你看那血跡,那是一個中等宗門的傳人留下的。他被我們木長老悄悄帶到此地,落了個殘疾,終生無法修道,真是可惜。不然,百年之後,定然是一個仙人。”
果然,這個房間裏有幾攤血漬,早已經幹涸,漆黑一片。
牛聖嬰道:“看來,你們古家明麵上仁義,其實也有人藏汙納垢,背地裏為古家小姐臉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