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想了想,笑道:“徐長老是煉器之人吧,可是什麼特殊的體質?”
徐長老笑道:“說來慚愧,體內隻有稀少的昊天寶體血脈罷了。”牛聖嬰一驚,沒想到徐長老竟有部分血脈與李靖同出一門。但不用想也知道,徐長老隻是祖上有李家之人罷了,經過那麼代人血脈的稀釋,徐長老體內的昊天寶體血脈隻剩下稀薄的一絲,與李靖根本沒法比。
李靖明白了,道:“果然如此,天生與器通神,也隻有昊天寶體才會如此為法寶著想了。”
徐長老疑惑道:“你為何如此了解昊天寶體?”
李靖的昊天塔虛影一閃而過,徐長老卻看了個真切,笑道:“這裏果然是藏龍臥虎啊,難怪五莊觀將你們收為客卿弟子了,整個五莊觀分院,怕是無人能教你們。”
李靖客氣道:“徐長老高抬我們了。”
牛聖嬰對徐長老頗感慚愧,道:“徐長老,剛剛多有得罪了。”
徐長老道:“無事。”
此時,黑色長劍已經全部融進墨兒體內,墨兒額頭一把黑色長劍的印記一閃一滅,最終消失了。
一切歸於平靜。
墨兒臉色有些蒼白,吸收那把黑色長劍似乎極要體力。僅僅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墨兒已經搖搖欲墜的樣子。
牛聖嬰上前輔助墨兒道:“墨兒,那黑色的長劍是什麼,為什麼能與你通神?”
墨兒虛弱地抬起頭,迷茫道:“我隻知道劍的名字是月華,其餘一切,都記不起來了。”說罷,身上纏繞起墨水一樣的氣旋,墨兒變為了一隻小巧的黑貓,被牛聖嬰抱在懷裏。
對於妖族來五莊觀分院,徐長老早已經見怪不怪,道:“那劍劍靈力龐大無比,她一次吸收了個幹淨,怕是體內法力已經透支了。你們經曆了三天惡戰,快回去調養一下吧。三天後就要出發進入帝陵城,與其他教派探入人帝墓,一定要將體力和法力調整到最佳狀態。”
牛聖嬰抱著墨兒,與李靖拜別徐長老,出了大殿,直飛聆兮與顛一的豪宅。
路上,除了與李靖討論如何擺脫李淩雲和那七個被三人陰了一手的修士這兩個麻煩之外,牛聖嬰也談到了那個平凡無名,而又修為驚人的修士。
“從沒有見過。”李靖確定道,“或許是五莊觀分院上一次收的弟子,一直在閉關也說不定。”
牛聖嬰點點頭,也隻有這麼一個解釋了。
不過,不管那人是什麼身份,牛聖嬰去羅藝墓的決定絲毫不會改變。
或許,在人帝墓中再為墨兒找到一個魂魄後,墨兒能想起更多的事,比如她的身份。其次,墨兒在上次和牛聖嬰一起看八寶山外的飛仙之景時所說的話也是讓牛聖嬰很在意。
自己以前竟然與墨兒見過麵,並一起為了看一個樹影而飛在天上?!牛聖嬰根本不記得有這些事,這一切,等墨兒恢複一些記憶之後沒準兒能夠解開。
接下來的三天,整個八寶山也是風起雲湧。
由於眾多實力高強地外門弟子出關奪取進入人帝墓的資格,八寶山多處練功寶地空下,一些實力稍微低的弟子便趁著這幾天開始瘋狂占據。
因此,雖然大多數參加考核的弟子都在養傷,但八寶山深處卻是戰鬥不斷。因為那些弟子知道,等除卻去帝陵城的八十人之外的外門弟子養好傷體,那些練功寶地就輪不到他們了。大部分下品寶地是衝突爆發的頻發地,中品和上品寶地有大多數不用參加考核的內門弟子占據,才幸免於難。
而這個期間,牛聖嬰等人絲毫沒有踏入過八寶山深處一步。幾人在聆兮的豪宅小聚一下,就如同三年前再次分開。李靖去了庫房,他說,探入人帝墓不多準備些傀儡是不行的。而牛聖嬰也和墨兒去了果兒的丹房。在古戰場幻境中與大元戰鬥時留下的傷並沒有痊愈,亂戰時期的三天,牛聖嬰也一直壓製著傷勢。如今再次回到八寶山,牛聖嬰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果兒丹房各種各樣的丹藥。
而自己對於果兒的感覺,牛聖嬰也是十分奇怪。在住在果兒丹房裏的三年裏,牛聖嬰已經漸漸熟悉了果兒身上的香甜氣味。這僅僅分開幾天,牛聖嬰竟又有些想念那味道了。這種感覺,牛聖嬰也說不出來,總感覺到果兒身上似乎有種魔力,讓人情不自禁的接近,然後,去咬她……牛聖嬰將這種奇怪地想法丟出了腦外。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