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果兒連杯子都握不住了,趴在桌子上,聲音越來越小:“我還沒有出過這八寶山呢,到時候,肯定要好好宰你一頓。隻是,我的時間,不多了,可能等不到你了呢……”最後,牛聖嬰幾乎聽不到果兒究竟在說什麼了。
一頓飯,還沒吃多少,就都醉倒了,隻剩下了牛聖嬰一個人。牛聖嬰將兩女分別抱到她們的床上,自己也回到小房間中,開始在這丹房中的最後一次修煉和睡眠。
一夜無話。
第二天,牛聖嬰就要帶著墨兒走了,果兒又恢複常態,讓牛聖嬰放了十滴血,才將牛聖嬰放走。牛聖嬰自然沒有二話。
先前給果兒的血液,果兒也隻用的幾滴,都無一例外沒有成功。但果兒似乎就和牛聖嬰的血液較上勁了,誓要將牛聖嬰的血液摻進丹藥中煉化不可。
“你的血怎麼跟你這人一樣,硬的跟石頭似的。”這是果兒的原話,讓牛聖嬰汗顏不已。
牛聖嬰知道,自己的血液絕不是什麼不能入藥的東西,如果某一天果兒真的將自己的血液煉成丹藥,那麼牛聖嬰相信,果兒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帶著墨兒離開了果兒的丹房,牛聖嬰決定先去找李靖,然後再去找一處安全的地方渡劫。
在果兒丹房裏,牛聖嬰過的基本上是與外界隔絕的生活,三年前的那一批外門弟子究竟如何,穆歸一等人和那神秘男子目前是何等的修為,牛聖嬰一概不知。所以保險起見,讓李靖為自己護法,半仙劫也更有保證。
一路上,牛聖嬰和墨兒身邊路過不少內門或是外門弟子。所有人無不對牛聖嬰和墨兒側目,小聲議論。
“快看,那兩個外門弟子我從沒見過,難道是五莊觀分院新收入的弟子?不過,那女修也太美了,我看連那萬人追捧的小師妹都要遜色她半分。”
“這可不一定,修道之人還是要看天資,小師妹天資聰慧,雖然師傅不著調,但依舊進步神速,三年從人道一重天到達人道八重天,哪個女修能做到?”
“可那女修的修為我都看不透,可能超過人道十重天了,而且她年紀看起來也要比小師妹小些……”
“這……我還是不相信有比小師妹更有天資的女修。”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剛剛從八寶山的練功寶地出關的吧。”
“可能,如果不是占據著寶地,怎麼可能勝過小師妹呢?”
“旁邊那男子人道八重天,難道是和那女修一起的雙修眷侶?雖然氣質淩人,但天資明顯配不上那女修。”
“管他呢,說不定是什麼大族的少爺,花言巧語騙了那女修。看那李二少,仗著自己的哥哥是這裏排的上號的強者,裝模作樣騙了多少女修,聽說最近趁著小師妹的師傅外出,正在糾纏小師妹,真是氣人……”
從那些人的話中,牛聖嬰聽出,似乎聆兮改修佛修之後,道行也是突飛猛進,在這裏頗受歡迎。
這樣也好,牛聖嬰也對聆兮放心了。
天空之中,一道佛光鋪路,從山頂的一處宅院直通山腳下的演武場。
路上的人紛紛駐足,抬頭觀望,驚喜道:“是小師妹!整個五莊觀,佛修弟子隻有小師妹一人。哎,不知何時能近距離觀瞻一下小師妹的仙容。”
牛聖嬰也抬頭看去,佛光頗為刺眼,看不清到底是不是聆兮。
那道佛光,從牛聖嬰上空經過的時候,突然停住,向牛聖嬰飛來,所有人都驚呼不已,顯然他們一直所仰慕的小師妹就要來到此處。
牛聖嬰笑笑,定是聆兮無疑。
果然,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伴隨佛光落下。雖然三年未見,聆兮的麵容除了更加成熟外,卻並沒有改變多少,所以牛聖嬰一眼就認出。
聆兮如今已然如牛聖嬰一樣人道八重天,雖然牛聖嬰是可以壓製住的結果,但也可見聆兮在佛修方麵的造詣,不愧是菩薩的紅塵轉世。
聆兮早在空中,就已經看到兩個身影,如分別三年之久的牛聖嬰與墨兒相差不多,下來一看,果然是他們,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兩行淚水流下,抱住了牛聖嬰的脖子,哭道:“牛聖嬰,果然是你們,三年未見,你們還好嗎。”
旁邊的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們朝思暮想的小師妹,此時竟然直接抱住了一個男人!
“他是誰?!”這是所有人心中的一個問題。
“小師妹,你慢些,我都跟不上了。”又幾個人騰雲駕霧,落在地上。為首一人麵容頗為熟悉,牛聖嬰想了一陣終於記起,就是考核時糾纏墨兒的李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