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和福叔一起開始吃今天的晚飯。
第二天一早,蘇禮文特地在解敏言平時去衙門的巷口那裏等他,等解敏言看到蘇禮文站在那裏時楞了一下道:“你今天怎麼站在這裏啊?等我嗎?”
蘇禮文點點頭道:“解兄,沒錯,我就是在這等你的,就是想問問你這幾天在街上巡邏,可有北邊的流民,我最近查陳糧的事情,都不知道現在災情如何了。”
“你問我這事,我還想問你這賑災的存糧什麼時候撥下來,那北邊的秋天幹旱時顆粒無收,已經有很多流民都往京城這邊湧來了,我爹娘這次來看我,我就怕到時候和流民撞到一起,萬一關城門禁止出入,他們二老肯定過不來,這幾日我都讓福叔在城門口那裏給守著,生怕有什麼事情。”解敏言說著說著,緊鎖著眉頭,麵上有著幾分著急。
蘇禮文也不敢對於賑災撥糧這事妄下定論,隻好說道:“昨天尚書趙大人已經進宮稟告皇上了,想必這陳糧一事,即使查不出什麼結果,也會先讓災民們過個好年的。”
解敏言一聽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查不出什麼結果?”
蘇禮文輕歎了口氣道:“怎麼說呢,現在這陳糧我們已經知道這垛倉是屯的涿郡和汴州的糧,但是這新糧去哪兒了,誰也不知道,而且這麼大批的陳糧都從哪裏來的,這我們也沒法查,隻能看尚書大人上報後朝廷如何處理。這賑濟災民的事情,都知道是拖不得的。”
“也是,茲事體大,不是我等小官著急就能解決的,這汴州與涿郡內,有心之人為之,斷是沒有想到這天災能來的這麼快。”解敏言聽完蘇禮文的話,開始恢複正常的思緒。
對於這一點,蘇禮文也是清曉,古往今來,這天下糧倉都是兵家奪守的要地,既然有人敢打這糧倉的主意而且是用陳糧換新糧這種伎倆,說明這地方暗藏的勢力斷不可小覷。
兩人邊走邊聊,在岔路口分開,蘇禮文到了禮部,沒一會兒,就接到了尚書大人的吩咐,要左侍郎,蘇禮文和孫主事三人去糧倉監督撥糧。
聽到這消息的蘇禮文自然高興,帶上原先的記錄簿就和他們一起去忙活了。
從戶部趕到糧倉處,經過了城裏的集市,要說這年關上有啥不一樣的,就是這最大的變化,就是人氣,平常再冷清的街道,到了這年關,都變得有人氣了,走到集市的尾,蘇禮文突然間就想到了前幾日說到的沐休要與昭溦一同去選平安玉的,算算這過年也沒時候了,還是得找個空來好好陪一陪昭溦,哪怕就是走走看看。